瓜。”
夜幕渐垂,刑部灯火通明,案卷堆积如山。
麴云凰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,望向窗外沉沉夜色。
“我要回一趟府邸。”
她低声对牛俊逸道,“有些事,我想再查一遍。”
牛俊逸没有多问,只轻轻点头:“早些回来,我在府中等你。”
当麴云凰踏入家族旧宅时,夜风裹挟着落叶扑面而来。
这座昔日辉煌的府邸,如今只剩破败门楣和斑驳墙壁,如同一个沉默的老者,静静守望着过往岁月。
陈管家提灯引路,轻声道:“小姐,老爷书房都收拾妥当了。”
麴云凰点点头,独自走进书房。
烛火摇曳,映得书架上的尘埃泛起微光。
她走到父亲曾坐过的案几前,指尖轻轻拂过那早已斑驳的木纹。
良久,她抽出一本泛黄的旧书,翻开扉页,忽见书中夹着一封信笺。
她怔住,缓缓取出那封信。
纸张已经泛黄,边缘略有破损,而那熟悉的字迹,赫然写着:
“致吾女云凰亲启。”
她的心猛然一跳,呼吸一滞。
然而,还未及细看,远处传来脚步声,打破了书房内的寂静。
麴云凰迅将信收入袖中,抬头望向门口。
烛影晃动,夜更深了。
麴云凰手指紧握那封泛黄的信笺,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。
她的父亲——当年大晟朝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麴崇山,竟在死前秘密向“御前亲信”
递送过一份关于北境异动的密报?
若此事属实,那么当年抄斩麴家、定罪“通敌叛国”
的真相,极可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!
她心中翻涌着愤怒与悲怆,却强自按捺住情绪,将信折好藏入袖中。
夜风穿堂而过,带着几分寒意,也吹醒了她心头的迷雾。
回到牛俊逸府邸时,天色已近三更。
她推门而入,只见牛俊逸尚未安歇,正坐在灯下翻阅账册,见她神色异常,立即起身迎上。
“怎么了?”
他低声问道,眼中透出关切。
麴云凰没有说话,只将那封信轻轻放在桌上,指尖轻压,目光沉如墨潭。
牛俊逸低头看信,眉头渐渐拧成一个疙瘩,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。
“你父亲曾向‘御前亲信’呈报北境军情……这说明他早有察觉,并非毫无防备。”
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哑,“但这份密报最终并未呈到皇帝面前。”
“是那个人隐瞒了!”
麴云凰咬牙道,眼底燃起怒焰,“若非如此,朝廷怎会突然对我麴家动手?!”
牛俊逸沉默片刻,抬眸与她对视:“这个人是谁?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她摇头,“但这封信里提到一个代号——‘青松居士’。
我查过,这是先帝时期一位极为信任的心腹谋臣的暗称。
可他在三年前就病逝了……”
“如果他还活着呢?”
牛俊逸忽然道,语气冷峻,“或者,他的身份被别人顶替了?”
两人对视一眼,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