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落回刀鞘:"
麴姑娘?
你怎的"
"
我从天牢出来,为的是赵副将的儿子。
"
麴云凰将虎符拍在案上,"
刘相给你的信笺,写的是保全家,可赵夫人今早收到的,是带血的虎头鞋。
"
马将军的手颤了颤,抓起小像的指尖泛起青白。
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演武场那箭——利箭破空而来时,是麴云凰扑过来替他挡下,箭头擦着她肩胛骨划过,在墙上钉进三寸深。
"
刘相要劫狱是假,借你的手坐实赵副将通敌是真。
"
牛俊逸拾起案上的信笺,对着月光照出背面的水痕,"
这纸是西戎贡纸,他通敌的证据,早藏在你府里了。
"
马将军突然抽出佩刀,一刀劈在案角。
木屑纷飞中,他红着眼眶吼道:"
好!
马某这条命,陪你们赌这把!
"
三日后的早朝,金銮殿的蟠龙柱上落满霜。
杨御史捧着三尺奏折跪在丹墀下,声音像敲在青铜上的钟:"
启禀陛下,刘宰相交结西戎,私吞军饷八百万两,更伪造麴家军通敌卷宗,陷忠良于不义!
"
刘宰相的朝珠"
哗啦"
散了一地。
他踉跄着扶住龙案,白须乱颤:"
一派胡言!
御史台可有实证?"
"
有!
"
麴云凰从袖中取出半块虎符,"
马将军亲卫昨夜截获西戎密信,刘相的私印就盖在秋粮换战马的条款上。
"
她又抛给杨御史一个檀木匣,"
这是刘府账房的暗格账本,每笔军饷的去处,都记着相府添妆夫人脂粉。
"
殿中哗然。
老皇帝拍着龙案,茶盏震得跳起来:"
传刑部、大理寺,即刻查抄刘府!
"
"
且慢!
"
苏师爷突然从班列中冲出,怀里抱着个锦盒,"
陛下,臣有要事启奏——当年麴家军覆灭,并非被诬陷!
麴云凰之父麴镇北,也曾私吞军粮,与山匪勾结!
"
他掀开锦盒,里面躺着一叠泛黄的文书,最上面盖着"
镇北将军府"
的朱印。
麴云凰只觉耳边嗡鸣,那方印她再熟悉不过,是父亲随身的虎符印——可父亲生平最恨贪墨,怎会留下这种东西?
"
放肆!
"
牛俊逸突然挡在她身前,玄色大氅下渗出暗红血迹,"
这些文书的纸是三年前的新纸,墨色还未吃透,分明是伪造!
"
苏师爷阴恻恻一笑:"
牛公子怎知得这般清楚?
莫不是"
"
够了!
"
老皇帝拍案,"
将苏师爷与刘宰相一同下狱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