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"
玄"
字,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击掌声。
"
好个定北侯的女儿还活着,"
冯承煜摇着折扇从巷口转出,月白锦袍上沾着星点酒渍,"
方才那半段宫商调,可是灵犀幻音诀的辨气章?"
"
冯公子倒是好兴致,"
麴云凰将令牌收进怀中,"
约我破庙见面,却躲在巷口听戏?"
"
非是在下躲,"
冯承煜摊开手,露出掌心的碎瓷片,"
郑女侠说你今日擂台露了真功夫,玄铁阁的人必定坐不住,让我在附近守着。
"
他抬下巴指了指屋顶,"
您瞧,房上还有位。
"
檐角阴影里,一道红衣闪过,郑女侠抱着长剑跃下,腰间银铃叮当作响:"
那厮的断骨手我认得,三年前在沧州劫镖,伤了我七个兄弟。
云凰,这梁子咱们一起结!
"
三人并肩往城西走时,月光已爬上破庙的残墙。
冯承煜从怀里摸出个泥封酒坛,拍开后酒香四溢:"
玄铁阁表面是武林门派,实则替镇北王管着暗桩。
周盟主今日在擂台上使眼色,怕是早得了消息——决赛对手不是别人,正是镇北王的私生子,玄铁阁少阁主萧承欢。
"
"
萧承欢?"
郑女侠剑眉倒竖,"
那小子上个月在扬州强抢民女,被我砍了半只耳朵!
"
麴云凰捏着玄铁令牌,突然想起裁判席上周盟主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原来那声"
咳"
里,藏着的是镇北王的阴影。
"
所以他们才要逼我输,"
她将酒坛往石桌上一墩,"
若是我赢了,武林盟主的位置周前辈坐不稳,镇北王就能名正言顺插手江湖事。
"
"
不止如此,"
冯承煜转动着酒盏,眼底闪过冷光,"
令尊当年参的那本镇北王私练兵马的折子,如今还锁在御书房。
若萧承欢在决赛上废了你哼,死无对证。
"
破庙外的老槐树突然出沙沙声响。
郑女侠长剑出鞘,却见周盟主掀帘而入,白须被夜风吹得乱颤:"
老夫来得迟了。
"
他看向麴云凰,"
那裁判今日被玄铁阁的人堵在茅房,袖中碎木屑是他们塞的威胁信。
萧承欢的武功确实棘手。
"
"
但更棘手的是,"
周盟主从怀里掏出封密信,"
镇北王的人已进了城,说是要观摩武林大会。
"
麴云凰接过信,扫了眼落款的"
镇北王府"
朱印,突然笑了:"
那正好。
我定北侯府的冤屈,缺的就是个说给天听的机会。
"
她将玉箫凑到唇边,吹了段激昂的《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