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悬着武林盟的银鱼符,此刻横刀拦住麴云凰的去路:"
参赛弟子需持三重令牌入场,你只有门派腰牌,不够格。
"
"
三重令牌?"
张师姐急得跺脚,"
昨日周盟主明明说各门派只需持掌门手令即可!
"
"
昨日是昨日,今日大会有新规矩。
"
陈护卫刀身一偏,正抵住麴云凰心口,"
要么拿三重令牌,要么滚出演武场——难不成你真和邪道勾结,怕当众露馅?"
周围瞬间安静下来。
数十道目光像火把般烧在麴云凰后颈。
她望着陈护卫腰间晃动的银鱼符,忽然笑了:"
陈护卫可知,武林盟的银鱼符,背面刻着公、正二字?"
陈护卫手一抖,下意识去摸符牌。
"
你这符牌,正字位置偏了三分。
"
麴云凰往前半步,刀背陷进衣襟里,"
假符当令,刁难参赛弟子,陈护卫是觉得武林盟的规矩,不如你家主子的命令金贵?"
陈护卫脸色骤变,刚要作,斜刺里传来清越的剑鸣。
"
好个狗仗人势的东西!
"
郑女侠抱着乌鞘剑挤进来,她穿月白短打,间插着根木簪,眉间有道淡红疤痕,是上月在沧州替老妇人挡刀留下的。
此刻她剑尖挑起陈护卫的银鱼符,"
武林盟的符是玄铁铸的,你这铜片子也敢招摇?
当我们江湖人都是瞎子?"
"
郑郑姑娘!
"
陈护卫额角冒汗,"
这是误会"
"
误会?"
郑女侠剑鞘"
啪"
地敲在他膝盖弯,陈护卫"
扑通"
跪了满地青砖,"
昨日在悦来客栈,我看见你收了玄铁堂的金叶子。
怎么,吴帮主的钱,比武林盟的规矩还烫手?"
周围哄然一片。
吴帮主的脸色比陈护卫的膝盖还青,他刚要开口,演武场中央的铜锣"
咚"
地响了三声。
"
武林大会,开始!
"
周盟主立在高台上,白须被风掀起,目光如电扫过全场:"
各门派弟子按序入场。
青梧派麴云凰,第一场对战玄铁堂宋猛。
"
宋猛上台时,演武场响起一片抽气声。
这汉子足有八尺高,胳膊比麴云凰的腰还粗,肩头纹着黑虎,肌肉鼓得要撑破粗布短打。
他拎着大会的镔铁刀,刀尖点地,在青石板上划出半尺长的深沟:"
小娘子,我劝你早认输,省得被爷劈成两半。
"
吴帮主坐在贵宾席上,摸着油光水滑的胡须笑出声。
他身旁的随从忙献茶,却见他盯着麴云凰腰间的玉箫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——那玉箫他昨日在陈护卫手里见过,里面藏着的暗器,本该让这小娘子今日栽个大跟头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