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丝合缝。
原来三年来,这个最不起眼的小弟子,一直在用皮肉记录每笔赃款。
子时更鼓响起时,疾风门百年基业已化作囚笼。
牛俊逸拭去云凰鬓角血迹,指尖在触到她耳垂时顿了顿。
月光漏过残破屋檐,照亮他掌心的鎏金锁:"
西域玄铁所铸,可要试试?"
云凰正要嗔怪,忽见李护法捧来乌木匣。
掀开瞬间,两人俱是一怔——匣中整整齐齐码着七十二枚青铜鳞甲,每片都刻着麴家军独有的鹰隼标记。
云凰指尖抚过阿爹的帅印刻痕,喉间涌起热流。
"
当年令尊派人混入漕帮查案,这些铠甲本该随密折进京。
"
李护法声如闷雷,"
今夜物归原主,望姑娘莫负凌霄阁主三年谋划。
"
牛俊逸突然轻笑出声,金印在匣底轻轻一叩。
暗格弹开的刹那,云凰看见半幅婚书——正是父亲笔迹,而另一方赫然写着今上名讳。
夜风卷着焦灰掠过她骤然滚烫的脸颊,耳边传来某人带着笑意的气音:"
现在跑,还来得及。
"
(本章完)晨雾未散,青州城外的茶寮已挤满江湖客。
说书人将醒木拍得震天响:"
昨日疾风门祭坛崩裂,七十二枚青铜甲破空而去,诸位猜落在了何处?"
茶客们伸颈望去,竹帘外恰有银鞍白马踏尘而过,马上红衣女子广袖翻飞,隐约露出半截鎏金剑鞘。
"
云凰姑娘留步!
"
紫衣少女自茶寮二楼跃下,手中捧着玄铁令,"
凌霄阁三日后开‘论剑宴’,请务必"
话未说完,牛俊逸的折扇已抵住令牌。
他望着令上暗纹轻笑:"
论剑宴要穿西域冰蚕丝,贵阁倒是舍得。
"
云凰耳垂微烫。
自那夜婚书现世,这人总爱用广袖遮着指尖金印逗她。
此刻剑穗上缀着的青铜鳞甲叮咚作响,每片都映着凌霄阁特有的楼阁纹——正是三日前论功行赏时,那位面具将军亲手系上的。
"
小心!
"
破空声起,十八枚透骨钉自密林袭来。
牛俊逸揽着云凰旋身避让,金印在折扇上擦出火星,竟将暗器原路震回。
惨叫声中,三个蒙面人跌落树梢,腰间铜牌刻着"
漕"
字。
云凰剑尖挑起领头者面巾,瞳孔骤缩——此人耳后黥印竟是倒写的"
麴"
字。
当年父亲亲卫特有的刺青,怎会出现在刺客身上?
"
傀儡蛊。
"
牛俊逸忽然扣住刺客下颌,金印映出喉间蠕动黑影,"
凌霄阁的‘论剑宴’,怕是宴无好宴。
"
他指尖轻弹,蛊虫化作青烟消散,刺客躯体竟如蜡油般融化,露出森森白骨。
紫衣少女脸色煞白:"
这这不是阁中手段!
"
她慌忙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