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正在剧烈抽搐。
"
该收网了。
"
麴云凰抹去唇边血渍,将燃烧的鎏金扉页按在蛊核上。
凄厉尖啸中,刑部衙门的方向突然传来暮鼓声。
三更天了。
刑部正堂的獬豸铜像映着火光,尚书大人正在给"
暴病而亡"
的证人按朱砂手印。
惊堂木第三次拍下时,夜风突然卷着血腥气扑灭所有烛火。
"
大人这么急着灭口?"
麴云凰的声音裹着幻音诀残韵,震得梁上"
明镜高悬"
匾额咔咔作响。
她和牛俊逸如同浴血修罗踏月而来,脚下蔓延的血迹竟在青砖上拼出南疆文字。
尚书打翻的茶盏在案牍上洇开毒蟒纹样,他强撑着官威喝道:"
胆敢夜闯"
牛俊逸弹指击碎户部侍郎正要塞进嘴里的蜡丸,冰霜顺着那人胡须爬上惊恐的眼珠:"
尚书大人不如解释下,为何童男祭品身上有贵府妾室的金锁片?"
麴云凰适时展开鎏金扉页,血字在月光下竟投射出刑部尚书与南疆巫师对饮的幻影。
当画面中浮现出边关布防图时,陪审的几位武将已然按刀而起。
"
妖术!
这是"
尚书的乌纱帽在冷汗中歪斜,他突然疯狂撕扯官服襟口,"
快请国师!
请"
鎏金扉页上的血雾凝成南疆巫师的獠牙面具,刑部尚书脖颈青筋暴起,官袍上的仙鹤补子竟渗出墨绿色汁液。
麴云凰的弯刀突然出凤鸣般的震颤,将试图扑灭幻影的衙役钉在朱漆廊柱上。
"
三年前青州粮仓焚毁案,七万石军粮化作灰烬。
"
牛俊逸的冰棱在地面游走成星图,"
尚书大人可知那些焦尸口中,都含着南疆血蛊的卵鞘?"
堂外忽然传来老妇嘶哑的哭喊,十二具童尸竟在月华下自行坐起。
麴云凰指尖划过鎏金扉页,幻音诀的涟漪托起孩童尸身心口的孔雀石银戒,三百六十五枚毒针在月光里拼出南疆地图。
"
童男心头血绘制的边防图!
"
兵部侍郎的玉笏砸在案几上,震得铜印翻滚,"
难怪去年苍梧关会泄露换防时辰!
"
尚书突然撕开官服,胸口浮现出与幻影中巫师额间相同的血色图腾。
他癫狂大笑时,梁上垂落的绶带绞住陪审文官的脖颈:"
尔等蝼蚁怎知大业"
话音未落,麴云凰的弯刀已卷着音浪劈开绶带。
牛俊逸袖中霜花凝成锁链,将狂的尚书捆在獬豸铜像上。
那铜像眼珠突然转动,口中吐出半卷明黄绢帛——正是三年前先帝朱批的密旨残页。
"
原来如此!
"
大理寺少卿抢步上前展开残卷,"
当年麴老将军接到的根本是伪诏!
这枚暗印"
他颤抖的手指按在绢帛边角的龙纹上,"
是司礼监掌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