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沉如墨,陈紫寻蹲在李家别墅外的巷口,望着缀满星子的夜空发呆。
忽然,一道人影踉跄着撞过来,重重摔在她脚边,身后隐约有脚步声追来,还裹着几分凶戾。
“真晦气。”她皱眉起身,刚要避开,那人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猛地攥住她的脚踝,气若游丝:“救我……求你……”
陈紫寻没应声,蹲下身掏手机,指尖刚触到屏幕,男人又拼着最后力气哑声补句:“别送医院……千万不能……”
话音未落,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。
“啧。”她啧了声,探过脉又飞快掀开他染血的衣襟——枪伤离心口仅分毫,血还在汩汩渗,这伤势,除了她怕是没人能接得住!
电话拨通,那边立刻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:“师傅!您可算接电话了!有何吩咐?”
“带急救车来,地址发你,有人重伤,速来!”陈紫寻语气清冷,没半分拖沓。
“您受伤了?!”李秋白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慌意,“我马上到!十分钟!不,五分钟就到!”
陈紫寻按断电话,无奈摇头——这徒弟,耳朵总爱漏听半句话,还爱瞎慌!
十分钟后,李秋白风风火火跳下车,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个遍,连衣角都没放过:“师傅,您哪儿伤了?快让我看看!”
话音未落,脚下“咚”地踢到地上的人,整个人结结实实摔上去,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:“哎哟!这地上怎么还躺了个人?!”
“不然呢?我大半夜蹲这儿捡石头?”陈紫寻挑眉,“还不快搭把手?再磨蹭人就没了!”
李秋白这才反应过来,慌忙爬起来招呼人抬上车,眼里瞬间闪起兴奋的光:“师傅要亲自主刀?这枪伤离心脏近,也就您敢接!”
“嗯,子弹离心脏太近,旁人没这准头。”她颔首,转身快步跟上急救车,衣角还沾着点夜巷的寒气。
手术一做便是凌晨。
陈紫寻被送回别墅时,李嘉兴还在客厅枯坐,烟灰缸里堆了半缸烟蒂,见她回来,腾地起身,声音都带着颤:“紫寻,你去哪了?电话不接,急死爸爸了!”
“做了场手术,手机落办公室了。”她累得眼皮打架,声音发哑,轻轻抽回被他攥住的手,“我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