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郑森刚想点头称是,那前面的侍卫回头说道:“何大人,先前说那放铳之人是外乡人,并不是番人。”
郑森“吁”的一声带住了马,问道:“不是番人?你肯定吗?”
“是的,属下听里面出来的人说,那是些外乡人,因为今日的龙舟赛押中了,前来兑现。那赌坊的档头见要赔这么一大笔钱,自是有所不甘心,欺他们是外乡人,想要赖账,所以才起的争斗。本想着吓一吓他们的,没想到这几个外乡人手黑的很,不但打了人,还拔出了短铳连着打了几铳,才引得这场热闹!”
郑森皱眉道:“会不会是朱家公子他们?我听之前朱公子就说他赢了一大笔钱,急着去兑现了,为此晚上请我赴宴,你们没有看见那些外乡人是谁吗?”
“没有,那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在路口就给堵了,我们骑在马上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,只是找了几个人问的。”
何参事插话道:“那朱公子坐的马车,还是很好认的,你们有看到吗?”
“是呀,好像那街上是有几辆马车,我远远的有看到。”
“几辆?”
“没看清,不过那里面肯定是停了马车!”
又是“呯,呯”的两声铳声传来。
郑森一挥手道:“走走,我们回去看看清楚,如果是朱公子他们,我们还是要出面平息一下的!”
几人打转马头,又沿来时的路寻了回去。
在胡子巷的金运大赌坊里,朱三少和三名警卫拿绳子绑了赌坊的档头和几名打手,门外的几名捕快远远地持着刀棍维持着看热闹人群的秩序。赌坊的地上还躺着两个倭人打扮的打手,抱着腿在不断哼哼,腿上不停的流着血,几把倭刀和匕首散落在地上。朱三少大咧咧的坐在柜台后面,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,大声对着外面叫道:“我已经说了几遍了,你们去都督府问问清楚,老子可是郑总兵请来的客人,这几个地痞无赖想耍横赖账,还和小爷我动刀动枪的,我收拾了他们是为民除害。要押我们去什么府衙,我肯定是不会去的!”
刚刚躲去对门一家粮店柜台里的那个捕头,露出半个头大声叫道:“你们私藏火铳就是犯了朝廷的大罪,你既然说是都督府的人,怎会不知?你先把人放了,跟我们去大堂上面说清楚,只要都督府来人证明,我们自会放人。你们现在这样,等我们的人都来了,你就是拒捕抗命,那可是谋反的大罪,你可要想清楚了!”
“哈哈哈,那你们进来抓我呀,到时候都督府怪罪起来,你可别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此时刚赶来的一小队官军驱开了围观的人群,小旗官安排两个弓手去找好了位置,自己带着余下的人大咧咧到了赌坊门前,嘴里骂着脏字,高声道:“好胆大的贼子,光天化日之下敢放铳抢劫,这是要造反吗?”
那赌坊的档头听闻不绝狂喜,赶紧叫道:“五爷,快来救我呀!我是你兄弟周大。啊!呜呜。”
警卫队长一枪托子砸在这家伙的嘴上,把他的门牙都打的松动了起来。朱三少眯眼望着门前的那些人,由于背着光,看不清楚这人的长相和表情,自己于是把口气放缓和了道:“这位军门,我们可是自己人,你可以让人去都督府问问清楚,别像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