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,“放一百万个心吧。”
“那行,谢了。”梁清舟哑然失笑,刚要挂断电话就想起什么,问道,“你们要待几天?”
“三天。”狄闻答道。
梁清舟示意知道了,便利落地挂断电话。
汽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,梁清舟打开导航。预计总路程共四十八分钟,目的地是郊区的一所精神病院。
当车开进郊区后,周遭明显已经人烟稀少。建筑物表层都沉着层黑灰色的污垢,梁清舟扫了眼导航,还要继续往里开。
天空变得阴沉下来,灰蒙蒙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城市。梁清舟将汽车停下,下车,走进精神病院。
他提前打过招呼,报出姓名后走来一位医护人员为他带路。
私立精神病院内部的环境设施很新,但却有种莫名的瘆人,走在走廊上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混着油漆味。梁清舟在探视室的坐下,没一会,就迎面走来一个瘦小的女人。
那女人抬起头来的瞬间,梁清舟看见她有一双同样圆润的眼睛,只是这双眼睛像掉漆的镀膜假珠。
“是你?”尖锐又带着尖酸刻薄的语气响起,薛照影嘴角扯出一个藐视的笑容。
“阿姨,好久不见。”梁清舟微微歪着脑袋,礼貌又不带任何温度地笑了下。
这是梁清舟和薛照影第二次见面,第一次见面是以刀为开端,以刀为结尾。
薛照影眼珠子转了一圈,枯瘦的手臂在桌上打节拍,眼里的厌恶憎恨不加掩饰,“你来做什么?梁相远的死同性恋儿子。”
“我听苏听南说,你不愿意见他。所……”“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?!”
还没说完的话被薛照影粗暴地打断,她起身,瞪大双眼,眼里闪烁着疯狂的怒火,“你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吗?!他花钱收买人,给我做电疗,关在一堆神经病里!我每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,全是他一手操办的!”
梁清舟一怔。紧接着,他眼里的错愕消散,转变为坚定,哼笑出声:“那不是正常治疗流程吗?”
“治疗个屁!”薛照影扑在铁栏杆上,发出“哐!”一声巨响,尖长的指甲透过栏杆缝隙向梁清舟伸去,好像要活生生把他的眼珠抠下来。
而梁清舟只是坐在那里,冷漠而镇定地看着她。
“饭是发馊的,药里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,我不愿意做电疗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