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的心愿投射给唯一的儿子,苏听南。
可惜苏听南没有什么天分,薛照影恨他的平庸,恨他的无能。于是幼小的苏听南开始学着挽留母亲,跪在地上求她别走。
被关进戒同所后,苏听南总是对着病房里的监控跪地磕头求饶。或许监控对面根本没有人,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苦苦哀求放他出去。
“每天都要做电疗,每天都有人打我,我身上好痛。做完电疗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厅,读书,读道德经。”记忆里的疼痛仿佛跨越时空,再一次真切地落在苏听南的身体上。
冷汗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,苏听南抹掉眼泪,继续说:“我每次做完电疗,都觉得自己像一块地板上烧焦烤糊的肉。电疗结束就被活生生拖走,关进没有光线也没有窗户的禁闭室,有时睡着了会被泼冷水,有时候会被拎起来扇耳光。”
“苏听南……”梁清舟的心脏仿佛正被无形的手攥住反复揉捏,眼眶烫得厉害,快要没有勇气听下去。
在齐疏月订婚宴上重逢时,他就觉得苏听南变了很多。原来是他的爱人在分离的那几年遭受了那么多的伤害,被殴打、电击、饿肚子。
光是听着就让他痛不欲生的过往,却是苏听南实实在在经历过的。
原来他们恋爱之初,苏听南所有的逃避、胆怯、不愿被人发现都是有原因的。
无论是逛超市偶遇同事放开的手,还是每一次偷偷的密会,不让别人知道的恋情。
因为在他眼里,“被外人发现了同性恋的身份”就会与疼痛联系起来。他们会像中世纪的女巫,绑到绞刑架,火烧、砍头,施以死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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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那儿待了多久?”梁清舟开口时嗓子哑得可怕,每次呼吸心脏都带着细微的抽痛。
苏听南的声音弱下去,“我运气很好,可能只有不到一个月,那里就被举报查封,我们被放了出来。”
“但出去后,我已经没办法正常生活了。我花了两年才走出来,做一个正常人。”
梁清舟抱着他的手臂收紧,太阳穴突突狂跳。他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所有安抚、劝解,在此刻都变得无比苍白。
他无计可施,无力改变,就像当年被关在戒同所的苏听南。一切都是绝望的,再多的安慰都只是轻飘飘的纸片,落不下来就灰飞烟灭了。
苏听南还在不断发抖,梁清舟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