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盒百奇。
苏听南愣了两秒才接过,下意识打开百奇的盒子,发现除了完整的一袋百奇之外,角落里还塞了根烟。
“我听齐疏月说你烟瘾很大,难受的时候一天会抽两三包。“梁清舟双手怀胸,懒散地靠在墙边,“断崖式戒烟会难受的,你爱吃百奇,烟瘾犯了就吃。”
苏听南拿着这盒百奇,忽然鼻头一酸。
酸楚疼痛的心情在他身体里顺着血管流通,截至目前,没有任何复合的征兆,可梁清舟还是愿意对自己这么好。
他有种在拿生病了绑架梁清舟的痛苦感,他变得比以前还要更敏感,敏感到只要活着就觉得自己在浪费。
“我装了很多盒,你明天回去时带着。”梁清舟有信心苏听南会听自己的话,已经提前装好。
苏听南抬手揉揉肿痛的眼眶,声音发颤,迟疑着开口:“那这算戒烟吗?可以抱吗?”
“算,可以。”梁清舟点点头。
听到肯定回答,苏听南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很多。但转而他又阴沉下去,宛如瞬间移过来的乌云,将阳光遮得密不透风。
“齐疏月找你道歉了吗。”苏听南又问。
他最介意的就是齐疏月打了梁清舟这件事,还一直在说些很难听话的误解梁清舟的话。苏听南气得把他全面拉黑了,昨晚他借妻子夏苒的手机打来电话,也给苏听南挂断。
梁清舟不意外他会问这个,“道歉了。”
苏听南咬住自己口腔内壁的软肉,无端有些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,他强忍住身体的难受,用手小心地搭在脖子上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?”
他自杀被救下也是意外,自杀前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。按道理来说,齐疏月不会知道的。
但很显然,梁清舟那时把他带上车,目的就是扯开他的围巾,看脖子上的勒痕。
只不过死亡还是他们俩间忌讳的话题,跨不过去的一道坎,苏听南知道,梁清舟不可能接受得了。于是也只是用比较委婉地方式发问。
而也不出意外地,梁清舟没有给予回答,只是温声对他说:“吃完药就睡觉吧,晚安。”
苏听南无奈地笑了下,收拾好情绪,回应他:”晚安,清舟哥哥。”
他跟在梁清舟身后走回卧室的方向,两人的影子在大理石地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