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这实在是一件很违和的事情。梁清舟从小就一个人骑车上学、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出国留学、一个人往返于父母家,他早已习惯独来独往,孤独与混沌才是人生底色。
他竟然也会因为虚妄的爱而做出这么不像他的举动。
听到恩师的疑问,梁清舟愣了几秒,随后笑起来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没有聚焦地落在打开的书本上,苦涩不堪。
答案不言而喻,恩师问他:“后悔了吗?”
这次梁清舟回答得很快,他晃动手上的咖啡液,毫不犹豫道:“怎么可能。”
“清舟哥哥———!”
“梁清舟!”
由远及近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放空,梁清舟回过神,看见苏听南正向他跑来。
他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,发丝被汗水沾湿,黏在额头上。柔和的灯光映照在苏听南的脸上,衬得他气质中有种无法言说的脆弱。
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被递到面前,中间插了张小卡,左侧已经写了“苏听南”三个字。
梁清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问道:“玫瑰?哪里来的?”
“赢来的。”苏听南随口搪塞,眉头皱起,急不可耐地开口,“清舟哥哥,跟我跳舞好不好?”
“我不参加。”梁清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径直拒绝。
苏听南呼吸急促了些,眼神中充满焦躁不安,“求你了,就…就当是陪我好吗?”
“我真的不参加。”梁清舟侧眸看他,看见苏听南着急的模样,无奈的情绪愈发高涨,“不会和你跳舞,也不会和其他人跳舞。”
梁清舟向来说一不二,不会为别的事动摇。苏听南知道说不动他,也只是如同卸力般放下手,浓密挺翘的睫毛轻颤。
但令梁清舟没想到的是,苏听南的焦躁没有削弱半分,他凝重地盯着自己,问:“我可以和别人跳舞吗?”
“我找女伴,就只是为了参加晚宴,可以吗?没有二心,也不是借此试探或刺激你。”
梁清舟一怔,在心底奇怪,为什么苏听南一定要参加晚宴?
“不需要问我。”梁清舟很快收拾好情绪,冲他摇头。
游轮走廊上的灯光“啪”一声,全部亮起。顿时照亮了两人,苏听南的眼底如同有泪光在打转,但定睛一看又知道是错觉。
&n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