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左侧朝着他们全力冲来的薛照影也看到了这一幕,眼里的癫狂更甚几分,她咬着牙,高高举起手上的刀刃————
“齐疏月!”
“扑咚!”
苏听南猛地向前扑去,双手按在齐疏月的肩上,把他按倒在地。冰冷坚硬的水泥地好像划破了他的膝盖,麻木与钝痛同时袭来,还有耳边齐疏月一声闷哼。
足足过了几秒钟后,苏听南才忽略那巨大的冲击力睁开眼,预想之中的、刀尖捅穿皮肉的疼痛没有来,相反,他听见了身后传来了某种异响。
很轻,但是无法忽视。
那是种类似于薄冰缓慢碎裂的声音。
苏听南一怔,从齐疏月身上趴起来,抬头向后看去。
刺眼的阳光被梁清舟抬起的手臂挡住,他手腕上戴着那块苏听南买给他的轻奢手表,表盘插着薛照影手上那把刀。
透明的表盘上迅速攀上一道道裂痕,像此刻苏听南的心一样,碎得很彻底。
薛照影面容扭曲,快速拔出刀子,又冲着梁清舟捅去,大声咒骂:“梁相远的儿子也是个恶心的死同性恋,跟我这个贱儿子一路货色!你爹怎么还不去死!”
泛着冷光的刀刃在空中胡乱挥舞,梁清舟躲避不及,死死拽住薛照影的手腕不让她再动作。
下一秒,齐疏月从地上爬起,要上前去控制薛照影。
见状,她疯得更加厉害,使出浑身力气挣脱束缚,刀尖狠狠划过梁清舟的左手。
刺刀划过的瞬间,他白皙的皮肤顿时皮开肉绽,鲜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,露出软肉。
鲜血“啪嗒”一声,滴在苏听南的脸上。
血红色的血迹,像他流下的血泪,缓缓顺着眼下流至脖颈里。
“快来人啊!有没有人!!”齐疏月大喊。
不远处一栋别墅的住户正巧出门,看见这令人恐惧的一幕。家里的男性仅仅怔了几秒,就跑过来帮忙。
两个人控制住她,才让梁清舟有了机会,反手拧住薛照影的手腕,把尖锐的刀子从她手里拿下,猛地踢开。
薛照影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,浑身发抖,大声骂着:“去死!!你们都该去死!”
疼痛感缓慢地攀上神经,梁清舟额头布满汗水,脑子还是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