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梁清舟忽然生出坏心思,口罩上方露出的眉眼弯起:“还没你之前咬我那口疼。”
苏听南耳根一热,肩膀却悄悄挨得更近了些。
两人并肩而坐,在公开场合不能十指相扣,唯有重叠摩擦的衣服布料显出一种隐晦的亲密。
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,没关系。”苏听南偷偷观察了一圈四周,温热的吐息掠过梁清舟发烫的耳廓
梁清舟点点头,但还是没有那么做。
吊瓶挂了大约一小时,梁清舟半靠在椅背上,眼皮沉重地耷拉着,手背上的针管连着吊瓶,药水一滴一滴缓慢地落下来。他额头滚烫,还戴着口罩,喷洒出来的热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苏听南手指无意识敲着膝盖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吊瓶的进度。
但偏过头看梁清舟,发现他已经昏昏欲睡,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然而就在掏出手机的瞬间,屏幕上弹出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。
苏听南犹豫半晌,快速扫了眼梁清舟,还是接起,开口时压低声音:“喂?怎么了?”
身边的梁清舟眉头皱了一下,在难受和疼痛中缓缓睁开双眼,目光涣散,似乎还没完全清醒。
那边好像又说了什么,苏听南捂住听筒,眉眼间流露出惊讶,对着打电话来的人说:“等一下。”
随后他把手机拿远,凑到梁清舟面前,低声道:“会吵到你和其他病人休息的,我到外面去讲,你先休息会。”
梁清舟没有说话,只是缓慢地眨了下眼。视线轻轻落在他的手机上,又很快移开。
苏听南站起身,看了眼吊瓶,确认药水短时间内不会滴完,才快步走出输液室。
他走出输液室的脚步很快,看得梁清舟莫名心中生出一丝焦虑和难以言喻的坏情绪。
梁清舟怀疑是生病放大了自己的情绪,因为他现在正在神经质又难受地揣测。
这个点并不是工作时间,也已经有些晚了,如果是工作电话,苏听南也不会用那么平静温和的语气。
那会是谁呢?梁清舟反问自己。
他盯着地板发呆,没多久后就深感疲倦,缓缓闭上双眼,睡了过去。
……
座椅冰冷坚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