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舟搂着他的腰把他带进来,顺手关上了家门,与室外的世界隔绝。
尽管梁清舟一直都知道苏听南的原生家庭并不太好,但还是从来没有过问。
原生家庭是镶嵌在皮肉里用刀子也难以剔除的硬块,彻底挖除后身体也会血肉模糊,空缺一块。
既然苏听南没有主动开口提,不想向他寻求安慰或庇护,那他也不必开口问。
伤口结痂需要漫长的时间,哪怕是恋人的身份,也不能主动撕开那层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。
梁清舟观察着苏听南的情绪,确认他没有出现明显的低落或难过,便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“我没事。”苏听南似乎是知道梁清舟的缄默不语,摇摇头,冲他一笑。
他把礼盒放到桌上,细长如葱的手指灵巧地绕过丝带,解开礼盒上的绳子,小声嘟哝:“看下我妈妈给我送了什么。”
盒盖掀开,印入眼帘的是一块白色的手表,表盘在灯光下流动着光芒。
“是手表。”苏听南拿出手表,递给梁清舟。
梁清舟接过手表,却罕见地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。
他拿着手表左右反复看了两遍,眉头微微拧起,神情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迟疑和错愕。
“挺漂亮的,会很适合你戴。”梁清舟的眉头重新舒展开,把手表还给苏听南,冲他笑笑。
苏听南对手表不感兴趣,视线扫过梁清舟手腕上那块名贵的腕表,问道:“我妈妈给我的这块是什么?我看不出来。”
“这是国外一个小众的品牌Vespertine,国内买不到,价格也很昂贵。”梁清舟翻过那块腕表,给他看logo,“是黄昏时分之意,这个牌子属于浪漫主义设计风格,并且有时间哲学的含义。”
“哇……”苏听南发出一声感叹,随之很浅地笑了下,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很浅的笑窝,“你懂得好多。”
梁清舟缓慢地眨了眨眼,“我父亲很喜欢这个品牌的手表。”
苏听南轻声说了句:“这样啊”,便轻轻把手表放回礼盒里,尽最大可能复原这个礼盒拆开前的模样。
他没有戴这块手表的打算,于是便尽量好地去包装,再放置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