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靴子盖好被褥。
那话,是什么意思?她想要的,他都会给?
她觉得好笑,低头去看他熟睡的脸,又情难自抑地觉得心动。
他哪里知道她想要什么,就算知道了,又怎么可能给。
摇摇头,她伸手抚了抚那好看的轮廓,安静地等了一会儿,等他睡得沉了,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。
霜降在前庭忙了个半死,匆忙过来见她的时候,眉眼间尽是疲惫。
“见了鬼了。”她小声嘀咕,“我分明是送了消息去冯大人那边的,但他没来,方才刚有人回话,说消息没传到冯府,大人不知情,这已经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了。”
康贞仲只在将军府吃了半个时辰的宴席,就因醉酒胡言被人送了回去。
遗憾地叹息,花月道:“这人还真是命大。”
顿了顿,她觉得有点不对,拉了霜降的手问:“你让谁出去递的话?”
“贺老三,回回都是他,您放心,他是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。”霜降想了想,“许是递出府之后谁弄丢了,反正写的是密信,旁人捡去也只当是一张寻常采买单子。”
迟疑地点头,花月瞥了一眼侧房里的人,摆手让她下去歇着了。
直觉告诉她,好像有谁在拦着不让她对康贞仲下手,但没有丝毫证据,也可能只是她多想。
李景允若当真知道她在做什么,定是要将她赶出府去的。
沉吟片刻,她进屋躺回他的怀里,慢慢闭上眼。
***
沈知落也是来了这宴席的,只是敬了一杯酒就走了,与苏妙连面也没见上。苏妙也不急,总归婚期是近了,让人追上他的马车,塞给他一包炸油酥。
“这么腻的东西,也亏她喜欢吃。”沈知落嗤之以鼻,连打开也不曾,径直塞进了衣袖。
他坐在车厢里,旁边是愁眉苦脸的孙耀祖和老神在在的常归。
孙耀祖也不在意他藏什么东西,只道:“郑遇是重要的线人,他一进去,咱们这联系断了好几条,本来想拉着那几个贪生怕死的人共事就不容易,这一出事,他们全急着撇开关系,眼下该怎么是好?”
常归哼笑:“急着找康贞仲的麻烦干什么,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们寻仇来了?”
“这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