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弱了,我随随便便就回不去禁宫赴任了。
李守天一巴掌拍在矮桌上,气得直哆嗦。
四下叔伯婶婶连忙上来劝,又是倒茶又是递水,一声声地道:“景允都说了,也不是故意忤逆,谁让你教得好,他有本事呢?”
“三哥快别气了,咱们这几个院子里若是能出这么个儿子,那可真是无愧先祖了。”
“孩子考了这半个多月了,看看,都累得没怎么收拾,快让他去歇着,咱们来商议商议,摆个流水席。”
李守天横眉怒目:“这不孝子,还给他摆席?”
“要摆的要摆的,我李家还没出过状元呐!”
庄氏给花月使了个眼色,花月会意,趁乱就将李景允带了出去。
府里到处都是奔走张罗的丫鬟婆子,两人挑了僻静的小道走,谁也没说话。
李景允走着走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,眼角余光打量着旁边这人,轻咳着找话:“我爹会不会又关我禁闭?”
花月面无表情地摇头:“不会,别看将军方才桌子砸得响,你夺了个榜首,他比谁都高兴。”
恍然点头,他笑:“那你呢,你高不高兴?”
绣鞋停在了青石板上,花月转过身来抬眼看他,眼里一片幽深。
“您是早就想好了要去参加科考。”
心里咯噔一跳,李景允暗道不妙,连忙摆出方才堂上那副无辜的模样:“哪儿能啊,也就是走到半路……”
“武试需要提前几日向练兵场递交名册。”她微笑着打断他,笑意不达眼底,“科考刚开始的时候,您还在与妾身说要去赴任之事。”
“那是旁人才需要递交名册,爷是谁?将军府的公子啊。”李景允理直气壮地道,“管名册的是秦生,要他把爷的名字添上去还不简单?”
花月转头就走。
“嗳——”他连忙将人拉住,眉眼软下来,甚为尴尬地道,“你怎么比我爹还精。”
胸口闷着一团气,花月冷声道:“这也不是头一回被公子算计。”
完了,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?
李景允轻吸一口气,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哄:“当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,万一没考好,爷也不想丢这个人那。你看看,武试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,爷身上没少落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