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。
无他,她此时躺着的地方,实在看着不像阳间。
不知名黑木木料雕刻而成的拔步床,垂下的床幔却是仿若鲜血染就的暗红,偏偏室内光线并不充裕,隐隐绰绰透着那么红色的纱幔透过来,仿若眼前蒙了一层血雾,看什么都带着一层红色的重影。
林依玉心头一紧,下意识警惕的四下看了看,却没看出什么,刚想要掀开床幔,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便恰巧在此时撩开了纱幔。
林依玉几乎是瞬间坐直了身子,身体不住的往后靠。
实在是那只手给人的感觉太像民间志怪故事中的鬼手。
苍白而无一丝血色,看着就是那种能直接将手指插入人的心口,活生生拽出一颗心脏的妖魔的手爪。
然而身体无力,刚往后靠了靠,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近乎碎裂的疼,后脑处更是传来一阵让林依玉眼前一黑的钝痛。
“唔……”林依玉疼得差点再度昏过去,林依玉赶忙咬了一下舌尖,借由舌尖传来的尖锐刺痛,这才勉强又将摇摇欲坠的心神,给拉了回来。
“醒了?”男人清越的嗓音在空寂的大殿之中,莫名透着几分阴森诡谲。
林依玉呼吸一窒,暗自试图调动灵力,然而浑身上下却无一丝灵力,反倒是丹田处,传来一阵阵灵力透支过度的刺痛,让林依玉那张本就没什么血气的脸瞬间更加苍白。
“你是谁!”床幔后,女修声音中透着警惕。
涟栖鹤本来不过是想要吓一吓林依玉,此时听着那言语中明显的颤抖,顿时挑了挑眉,直接便掀开了床幔,坐在了床边。
好消息,有呼吸,有心跳,人看着也的确是活人。
坏消息,是涟栖鹤。
林依玉顿时只觉天旋地转。
万万没想到,她竟然会栽到这。
林依玉不由得咬了咬牙,决菱当时的表情的确不太对,但林依玉彼时着急跑路,她其实早就知道决菱有那个小传送阵,打的就是那个小传送阵的主意。
她本来是想着,小传送阵传送的位置未知,就连传送阵的主人都无法控制,更不可能受她的控制,她完全可以靠着那传送阵的传送地点未知,安全无虞地跑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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