茂密的树林。
她和萧怀瑾下了赌注后,便偷偷在那里的一个假山洞里藏了水和干粮。
只要找到小邺君,她们母子就能在那里躲上几天,再伺机逃出这皇宫。
“礼成!送入洞房!”
喜娘尖锐的嗓音终于落下最后一个字。
姜姝宁被一群宫人簇拥着,送进了那间贴满喜字,燃着龙凤烛的新房。
沉重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
可下一瞬,那刚刚合上的门,又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声,不疾不徐,一步,一步,正朝她走来。
姜姝宁的心弦瞬间绷紧,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,指尖已经捻住了那枚冰冷的银针。
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。
她原以为,萧怀瑾在拜完堂后,会与北陵的群臣推杯换盏,就算回新房,也该是深夜,带着一身酒气,醉醺醺地过来。
那样的人,最好对付。
可现在,她前脚刚进新房,他后脚就跟了进来。
空气里没有一丝酒味。
这个人,很清醒。
下手的难度陡然增加了。
萧怀瑾虽不懂武功,可终究是个成年男子。
她必须一击即中,不能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,否则,功亏一篑。
脚步声在离她约莫三步远的地方,停了。
姜姝宁屏住呼吸,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。
然而,那人并未再上前。
她只听到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,然后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。
他……坐下了?
姜姝宁心头一跳,满是疑惑。
他怎么不过来了?
萧凌川就那么坐在桌旁,隔着几步的距离,冷冷地看着那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。
从拜堂到入新房,她没有一句怨言,没有一丝反抗的意图。
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