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皇后正靠在软枕上，脸上带着舒心的笑意，见到他来，那笑意更深了些。

    “五弟，你来了。快坐。”

    “看皇姐气色这样好，臣弟就放心了。”萧怀瑾在她身旁的绣墩上坐下，眉眼温润，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“这都多亏了姜姑娘，”皇后提起姜姝宁，便赞不绝口，“她可真是个妙人，医术高明不说，性子也好，本宫和她说话，心里都觉得敞亮。”

    萧怀瑾顺着她的话点头，随即话锋一转：“皇姐，臣弟今日来，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您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什么好事？”

    “臣弟已经联络上了外祖家，他们很快就会将第一批物资和黄金从大邺运过来，用以支援北陵。”萧怀瑾的声音平静，却字字千钧。

    皇后闻言，脸上是深深的动容和震惊。

    她抓住萧怀瑾的手，指尖都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“五弟，你……你和姜姑娘，都是我们北陵的大恩人！皇姐……皇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！”

    “皇姐，我们是一家人，理当相互扶持。”萧怀瑾反握住她的手，神色诚恳，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

    “如今大邺……皇兄虽在位，可朝政大权，几乎都落在了四哥萧凌川手里。他身上毕竟流着一半南月的血，臣弟是真的担心，大邺的江山，早晚要毁在他手里。”

    他刻意加重了“南月血”几个字。

    皇后的神色果然变得复杂起来。

    她见过姜姝宁的孩子小邺君。

    那孩子的眉眼，活脱脱就是姜姝宁的翻版，可仔细看去，却寻不到萧怀瑾半点影子。

    反倒是……她脑中灵光一闪，隐约觉得那孩子的轮廓，与她那个从小就被丢弃在冷宫里的四弟萧凌川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。

    再联想到萧怀瑾与姜姝宁之间那份客气疏离，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成形。

    这孩子，恐怕是萧凌川的。

    不止孩子，连姜姝宁，怕也是萧凌川的女人。

    也难怪萧凌川能如此轻易地把持朝政，而她这个母族富庶的五弟，却要带着别人的妻儿，颠沛流离，远走他乡，来北陵寻求庇护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皇后看向萧怀瑾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