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对对对!就是刘大夫!王妃,您快趁热喝吧,凉了药性就差了。”
那一声声急切的“对”,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尖刀,狠狠扎进姜姝宁的心里。
她心中最后一点温度,也在这刻彻底熄灭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废墟。
这药,果然有问题。
城南永和街根本没有药铺,更没有刘大夫。
她面无表情地将碗中剩下的药汁一饮而尽,苦涩的味道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底,可再苦,也苦不过被人背叛的滋味。
凌芜见她喝完,麻利地收走空碗,仔细地将碗底一点残渣都处理干净。
过去,姜姝宁只当她是怕萧凌川发现自己喝避子药,行事谨慎。
现在想来,她哪里是怕萧凌川发现,分明是怕自己察觉,她每日所喝的,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子药!
心口像是被撕开一个大洞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难受了一阵子,那股尖锐的痛楚过去后,她竟又觉得有些可笑。
是了,她怎么又忘了。
当初,那个与她一同长大,被她视作亲姐妹的冬梅,不也被姜瑶真轻易收买,险些毁了她的清誉吗?
与冬梅十几年的情谊尚且如此不堪一击,又何况她与凌芜不过两年的主仆之情。
这座景王府,真正的掌控者是萧凌川。
凌芜选择为他所用,不过是人之常情,无可厚非。
良禽择木而栖,谁不为自己谋求一条更好的出路呢?
她不怪凌芜,只是从此再也无法信任她。
眼下,最紧要的是,绝不能让凌芜或是府中任何一人知晓她已怀有身孕。
尤其是——萧凌川!
夜幕降临,萧凌川如往常一般,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的唇,试图与她共赴巫山云雨,却被她轻轻推开。
“王爷,我来癸水了。”
萧凌川动作一滞,深邃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望:“哦,来癸水了?”
他心中暗自纳闷,夜夜与她缠(绵)不休,甚至还特意命人给她调理身子的汤药,可为何至今仍未见她怀上子嗣?
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