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
这个念头如同一根淬了毒的冰针,扎得她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“姝宁?姝宁,你怎么了?怎么一直发呆?”夏嫣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姜姝宁将空碗递给夏嫣,掀开被子想要下床:“夏嫣,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,有些难受。你扶我出去走走吧!”
“外面下着小雪呢,你这伤寒才刚好,可千万不能再着凉了!”夏嫣道,“你拿个手炉,我去给你拿件氅衣。”
“好。”姜姝宁应着,趁夏嫣转身去取衣物的间隙,她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块冰凉温润的玉牌。
这是知道萧凌川身世秘密的姜家姨娘留给她的。
她凝视着玉牌上繁复的南月图腾,眼神变幻不定。
最终,她找出一块锦帕,将玉牌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,然后塞进了箱笼最深处的夹层里。
她决定,暂时为萧凌川保守这个秘密。
一来,她势单力薄,若将此秘密公之于众,根本无力承受萧凌川的雷霆报复。
二来,兄长的大仇未报,她还需要借助萧凌川的权势。
在他还有利用价值之前,她不能自断臂膀。
况且,到目前为止,他做的每一件事,似乎都对大邺有利。
那就再等等看。
姜姝宁在心底对自己说。
若有朝一日,她发现萧凌川有任何危害大邺的举动,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拿出这块玉牌,将他身世秘密告知天下。
此时,军营的帅帐内,萧凌川正对着沙盘推演战局,凌风侍立一旁。
帐帘被人猛地掀开,一个亲兵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,脸上满是惊魂未定。
“殿下,不好了!”亲兵气喘吁吁地禀告,“营外……营外来了一个壮汉,非说要投军,还要……还要直接见您!”
凌风沉声呵斥道:“没规矩的东西!招兵自有校尉负责,什么阿猫阿狗都想直接面见殿下?把他轰出去!”
那亲兵的脸色白了几分,哆哆嗦嗦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,递到凌风面前:“凌风大人,您看……那人有神力,小的的长枪,被他……被他徒手就给掰成了这样!”
凌风定睛一看,瞳孔骤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