蔖隐将目光从餐桌旁那对几乎要把椅子压垮的父子身上移开,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:“是这样的,相信你们也该注意到了,霍格沃茨对你们家一直有关注。”
“我就知道!” 弗农猛地从椅子上弹了一下,啤酒肚撞得餐桌发出 “哐当” 一声,肥脸上的横肉因愤怒挤成一团。
“我早说过!那些怪胎学校的人一直在监视我们!就像一群阴魂不散的苍蝇!” 他的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唾沫星子溅到桌布上。
佩妮脸色瞬间惨白,伸手想去拽丈夫的胳膊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
蔖隐没理会他的歇斯底里,只是慢悠悠地补充道:“邓布利多校长委托我来转告,如果你们再不对哈利收敛那些虐待行为,我们会把这几年收集到的资料。“
”包括他住的楼梯间、你们对他的辱骂,还有那些被克扣的食物证据,全部提交给社区福利机构。”
她特意加重了 “社区福利机构” 几个字,目光扫过弗农骤然僵硬的脸。
这些麻瓜最在乎邻里间的体面,若是被福利机构找上门,等同于把 “虐待亲戚家孩子” 的丑闻钉在门楣上。
果然,弗农的怒吼卡在喉咙里,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。
佩妮的嘴唇哆嗦着,眼神里的恐惧比愤怒更甚。
厨房门后,哈利握着煎锅的手微微收紧,心跳快得像要撞开胸膛——还能这样?这就是麻瓜手段?
弗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咙。
他瞪着蔖隐,浑浊的眼球里布满血丝,却一个字也吼不出来 ——“社区福利机构”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浑身发僵。
在女贞路住了这么多年,他最在意的就是维持 “体面家庭” 的假象,若是被那些穿制服的人找上门,邻居们的唾沫星子能把这栋房子淹了。
佩妮的手指死死抠着桌布,指节泛白。
她飞快地瞥了眼厨房的方向,又猛地转回头,声音发颤却还强撑着尖刻:“你…… 你们这是污蔑!我们对他够好了!给他地方住,给饭吃,换了别家早就把他扔出去了!”
蔖隐将指尖轻轻叩在餐桌边缘,目光扫过弗农涨红的脸和佩妮发抖的肩膀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:“我们是来协商的,当然 ——”
她顿了顿,从费克德手中接过一叠文件,“如果你们愿意,我们可以立刻把这些证据提交给社区福利机构。他们会带着专业的评估团队来,看看哈利住的楼梯间、吃的发霉三明治,以及你们每天对他的辱骂,到底算不算虐待。”
佩妮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,她瞥向窗外,生怕哪个邻居正扒着窗帘偷听。弗农的呼吸声突然粗重起来,像台生锈的风箱:“你…… 你这是敲诈!”
“敲诈?” 蔖隐挑眉,指尖划过文件上的日期:“1980年至1993年,长达十三年的精神虐待。”
她转向费克德,后者慌忙翻找着法律条文:“费克德先生,根据《1989 年儿童法案》,精神虐待最高可判多久?”
“呃……” 费克德的声音带着颤音,但还是强装镇定:“根据判例,长期精神虐待可能面临最高七年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