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英国整整 12 年的蔖隐,终究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。
才刚到 11 月,气温就跌到了 10 度。
在她老家,这个时候她还嫌道袍穿起来闷热,非得拆了夹层不可。
此刻她怀里抱着《高级魔药制作》,正和赫敏并肩看着哈利在球场上热身。
金发少年骑着光轮 2000 掠过草坪时,她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细霜,忍不住往掌心呵了呵气。
正式开赛时,蔖隐抱着羊皮毯厚着脸皮往格兰芬多观赛区钻。
看台上的红金围巾浪潮里,她凑近赫敏耳边抱怨:“真不明白校方怎么想的,要是我当校长,这种大型活动就该打破学院壁垒了,这般泾渭分明,岂不是变相助长分化?”
赫敏正往嘴里塞甘草魔杖,闻言差点被糖块呛到:“我可不想和斯莱特林那帮人挤在一起看比赛。” 她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,鼻尖也泛着粉,“尤其是马尔福。”
蔖隐用手肘轻撞她肩膀,眼尾漾起狡黠的笑:“那我走?”
“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 赫敏急得跺脚,她伸手去拽蔖隐的袖子,却被对方反手塞进一块暖手用的发热咒饼干。
两人推搡间,身后传来罗恩的嗤笑:“得了吧,你们俩肉麻得能把游走球都腻歪到发疯。”
忽然觉得裹着学院围巾的寒冷日子,倒也不算太糟 —— 至少有人愿意为了她打破偏见,在这阴雨绵绵的英伦深秋,给她递来一块带着体温的姜茶饼干。
她抬眼望向教授席,冷不防撞上斯内普阴鸷的目光。
他的眉峰拧成墨色的结,黑瞳像淬了冰的魔药瓶,明明白白写着对她出现在格兰芬多看台的不满。
她火速将视线投向赛场。
哈利的光轮 2000 恰在此时掠过看台下方,金色飞贼的残影在她视网膜上晃成光斑。
和金色飞贼一起出现的还有那发了疯的游走球。
金色飞贼的银芒刚在云层里一闪,那枚铁黑色的游走球便如出膛炮弹般撕裂空气而来。
它表面的咒文纹路泛着不祥的红光,分明已脱离了击球手的控制范围。
蔖隐攥紧观赛望远镜,忽然转头看向赫敏身旁的罗恩:\"韦斯莱先生,建议你立刻收回 ' 把游走球都腻歪到发疯' 的鬼话。你的乌鸦嘴怕是被食尸鬼借去施咒了。\"
尽管心知肚明这是多比的 \"杰作\",她还是忍不住调侃:\"下回许愿前,记得先给舌头套上抗诅咒皮套。\"
游走球像失控的铁黑色恶犬,龇着咒文灼痕的利齿撕向哈利。
与此同时,金色飞贼的银芒掠过看台檐角,哈利与德拉科几乎同时俯冲,两道身影化作红蓝闪电,扎进看台下层的阴影迷宫。
观赛者的惊呼声被木质回廊割裂成碎片,众人踮脚张望时,唯有狂风卷着落叶掠过空空如也的云层。
蔖隐攥紧望远镜的指节泛白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她在心底默诵着道观里的平安咒,目光却死死盯住看台下方的阴影。
那里传来木料碎裂的脆响。
当两人再度闯入视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