嗒一声。
火光映照着他分明的脸,半明半暗。
“三年前我刚见到她的时候,我就知道了她的身份,后来接二连三的靠近,也是为了查清楚一些事情,直到今天我才明白……”
祁绍安深吸了一口烟,烟雾从唇边喷洒出来,挡住了她脸上的神色,“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结果,挖的越深,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。”
江逸臣眉梢拧起,“比如?”
“比如,时暖三年前不是差点死了?”
男人语调轻松,那张脸上的神情,说不上来是嘲讽还是什么。
“看来祁先生知道的事情不少。”江逸臣用的肯定句,“既然约我出来,那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查到的,害死时暖父母的人到底是谁?”
时暖已经陷入到这件事情里去了。
如果查不清楚,她的应激障碍就不会好。
这个问题问出口,祁绍安沉默了很长时间,直到抽完一支烟,他徒手泯灭烟蒂,被熏过的嗓子带着一丝沙哑,说:“我不会告诉你。”
“但是,我相信江总有本事保护好她,她想见什么人,你就让她见,她可能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。”
这个‘她想见的人’是谁,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其他的事就不会再执着了。
祁绍安站直身体,转过来正对江逸臣,深邃的眼眸像极了看不到底的黑洞,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。
他的声音沉而郑重,“往后,时暖和祁洺都交给你,我相信你会把他们的未来安置好,江总,麻烦你了。”
祁绍安弯身鞠了个躬,九十度。
江逸臣沉沉的目光看着他,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做我该做的事。”
祁绍安笑了笑,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,“毕竟现在他们姐弟相认,也不会再有我什么事儿了。关于卫阿姨的死……我顶多算是个知情者,远不够能判刑的地步。”
“时暖不会想看见我,正好,我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。”
他不像说假话,可江逸臣却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如祁绍安所说,他顶多算是知情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