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……”哈利试图缓和气氛,“不过……你俩不是一直、很……你懂的?”
“懂什么?”阿曼塔忽然抬头看着他,眼神不锋利,却足够让哈利说不出话来。
她看了他两秒,低头重新开始处理根茎。
“哈利,”她轻声说,“你不懂。”
哈利愣在那里,一时不知该做什么,只觉得耳朵都热了。
德拉科的脸色却越发难看。
“你觉得我该怎么办?”他的声音低哑,“我不答应,就等于拒绝我父亲——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你知道的。”
阿曼塔沉默了几秒。
然后,她慢慢地说:“是,我当然知道。”
德拉科眼睛一亮:“那你就应该明白,我根本——”
“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意思。”阿曼塔打断他,语气平淡,“我昨天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德拉科怔住。
“那你为什么——”
“那正是我失望的地方。”
她说这句话时,温室里正好有根茎尖叫了一声,刺耳地划过耳膜。
她没抬眼,语调如常。
“你可以拒绝的,德拉科。”她语气不快,每个字都像带着刺,“你不是没有选择,而是你没有选择我。”
“你选择了沉默,选择了站在我面前,被一个不相干的女生说出‘我是他舞伴’时,什么都不解释。”
“你想我理解你的难处?”她终于抬眼,目光无波无澜,“我理解了,所以我才更失望。”
德拉科像是被重重一拳击中。
他喉咙滚动了一下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阿曼塔垂下眼睫,淡淡道:“斯莱特林最优秀的家族继承人,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家族的安排。”
“恭喜你。”
“至少你的父亲会满意。”
教室前方,斯普劳特教授忽然大声宣布:“本节课结束!下周我们会进入冬季温室的特种种子保育,带上你们的毛线围巾!”
阿曼塔摘下耳罩,再摘手套,利落地收拾完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