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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竞吹着手里的头发,忍不住开口,“以前时修给你吹过吗?”
这话让程蕴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,她啊了一声,不确定的看了眼池竞。
池竞面色淡然,没再问。
程蕴尴尬的别过头。
她和时修吗?
虽然谈的久,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但是他们两个恋爱谈的却很单纯。
她一直住学校,也不会和时修单独住一起,能像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。
两个人最多也就是牵手和抱抱。
哪里会有现在这样这么亲近的时候。
暖风呼呼的吹,让她觉得有些痒。
想到碰碎的瓶子,浴室里摆的满满当当的架子,又看着干净的电脑桌面,池竞忍不住发问,“那些东西怎么不放桌上?”
桌上?
程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电脑桌,开口就来了句,“没有桌子啊。”
房间里干净的不行,什么摆设都少。
“电脑桌不是桌?”
听到池竞的回答,程蕴这才解释道:“这些瓶瓶罐罐都是液体,放在电脑桌上不安全。”
万一水乳洒了,弄坏他电脑,那不得更完蛋。
而且电竞选手的电脑哪里是她能随便碰的。
住这里这么久,她碰都没碰过这台电脑,连椅子都没敢坐过。
池竞失笑,倒是忘了这茬。
“桌上可以放东西,不用这么紧张,坏了就修,修不了就换。”
虽然他是这么说,但是程蕴还是摇摇头,“这是你的地方,留给你的。”
留给他的?
他忍不住轻笑,“留给我的,意思是除了我谁都不能动的意思吗?”
程蕴看着池竞,觉得他说的对,又不对。
但也含糊的点头。
“我的就是你的,以我们的关系,不用分这么清。”
我们的关系?
程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。
吹风机骤然停下,池竞把吹风机放回原位,倚在门口看着她,“晚安,女朋友。”
“晚安,池竞。”
池竞轻笑一声,满意的转身,替她关上门。
程蕴躺在床上,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的情况,就先接到了罗田的电话。
这么晚了,她还没睡吗?
她坐起来,靠在床头。
罗田的声音带了些试探,“泱泱,你睡了吗?”
听到罗田的声音,程蕴鼻子就开始泛酸,强压着心里的委屈,“没呢妈妈。”
“快端午了,你有没有假呀?要不要回家呀?”
罗田的声音故作轻松。
程蕴默默抓紧手机,“没假,应该不回了。”
“不回了啊。”罗田的声音略显失望。
母女俩沉默了一会儿。
以前无话不谈的母女此刻也有了隔阂。
罗田眼眶泛红,家里永远帮不了程蕴什么,甚至还让她被人瞧不起。
缓了一下,整理好心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