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墟州边境的凡人萧国,本是无人在意的地方。
可是只是自打某处传言,此地有大机缘,据说有人亲眼见过,萧国南部有一道天上神迹:天上星芒落下作弓箭,朗夜弯月拉满做好弓。
如今便是有一些小宗门闻着味儿前来找寻宝贝了。因此萧国的皇帝为此特地将年号由隆兴改为了开宝。
李寒舟不明所以,行走在路上听人说起开宝二年,以为是皇帝老儿有了什么喜讯才改元,直到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,听到说书人那朗声,他停下了脚步。
“如今之......
风停了片刻,又起。
这一次的风不同以往。它不单是掠过花海、穿过桥洞、拂动树梢,而是带着某种低沉的脉动,像是一颗巨大心脏在天地深处缓缓搏动。言铃花随风摇曳,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清脆单一的叮咚,而是一种层层叠叠的合鸣??仿佛千万人同时开口,却又彼此听不见,只余下这风中的残响,在耳畔萦绕不去。
许绾睁开眼,望着那片翻涌如海的花浪,指尖微微颤了一下。
她知道,这不是寻常的回音。
这是“未说完的话”。
那些曾在共言桥上奔流而出的声音,并未真正消散。它们沉入地底,缠绕白骨碑根系,顺着言铃花的茎脉悄然生长,年复一年,积蓄成一种看不见的力量。如今,随着小满年岁渐长,那股力量开始苏醒,如同春雪融化后渗出的第一缕溪水,无声无息,却已注定汇成江河。
小满站在花丛中,左眼角蓝痣微光闪烁。她仰头看着天空,眉头轻轻皱起。
“外婆,”她忽然回头,“有人在哭。”
许绾没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这不是比喻。小满从不说比喻。她五岁读《启言谣》时便能分辨“谎言的影子”与“真实的回声”,七岁那年,一个外乡商人谎称自己救过难民,刚开口就被她打断:“你袖口有血味,但不是伤者的,是你杀的人。”后来查证,那人果真是逃兵,曾割喉灭口以夺粮。
此刻,她所说的“哭”,也不是耳朵听见的。
那是心声。
“在哪里?”许绾终于问。
“很远……南方,海边。”小满指向天际,“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