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2章 调令(1 / 6)

    天子府大堂之内,气氛凝重。

    “许大人!”季鸿晟见到来人,当即厉声开口,手里一枚玉简,灵光流转,其上刻着一个十分清晰的“魏”字印记。

    他将玉简重重拍在桌案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“这禹振鸿是须界州天子府点名要的通缉犯,如今我持有银牌巡察使魏处大人的调令,你一个铜牌巡察使,还有什么理由扣人?!”

    季鸿晟声色俱厉道,每个字都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他来了数次,每一次都被许绾用各种理由打太极,而且说得极为真挚还挑不出毛病,......

    风卷起沙粒,在祭坛边缘打着旋儿,像一群不肯安息的幽灵。云昭站在石台前,望着那枚静静躺着的铃铛,仿佛看见了林知言最后一次离开时的背影??披着褪色的蓝布袍,肩上扛着一截断裂的共鸣管,头也不回地走入沙暴之中。那时她还喊了他的名字,声音被风撕碎,散在空中,连忆语花都没能留住一个音节。

    十年了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指节泛白,皮肤下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络,如同刻录着无数频率的电路板。这双手曾按过节律网的终端按钮,也曾掐断过中和炮的能量回路;它写过冰冷的算法公式,也曾在小女孩掌心画出心跳的波形。如今,它微微颤抖着,不是因为衰老,而是因为感知到了某种正在汇聚的震频??来自四面八方,细若游丝,却坚定如铁。

    “他们开始回应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
    小女孩蹲在铃铛旁,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锈蚀的金属表面。没有声音响起,但她忽然笑了,像是听见了什么只有她懂的东西。“它在唱歌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云昭没问唱的是什么。她知道,有些旋律不需要耳朵去听,就像有些痛楚无法用语言描述。十年前,当全球最后一座节律塔在西伯利亚崩塌时,官方宣称那是“文明的退步”;而民间流传的说法却是:“那天夜里,全世界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??梦见自己在哭,但没人记得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可她记得。

    因为她就是那个按下终止键的人。

    不是为了胜利,而是为了**允许失败的存在**。

    她转身望向东方,晨光正缓缓爬过沙丘,将花海染成金红。而在遥远的云南山区,一所新建的“差异学校”刚刚敲响第一声上课铃。那不是电子合成音,而是一个孩子用铁锅盖和木棍敲出的节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