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们讲起过,昔年南寒破靖国南路,有一位很神奇的先生,给大营内几乎所有将士都画了画。
赵虹翎的那幅画,小家伙颇为喜爱,无论怎么要都不给。
“是他。”赵虹翎点了点头。
“夫人,我们到了。”
车夫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随即下车放好了木阶。
“娘带你去看看他。”
赵虹翎牵着儿子的手,走下马车。
细雪仍在飘落,沾湿了母子二人的发梢,赵虹翎毫不在意。
小家伙倒是甩了甩衣袍,随后跟从自家母亲看向画舫。
画舫大门紧闭,窗户关紧,似乎是从没有人来过。
赵虹翎的脚步微微一顿。
这不应该。
十年前画舫紧闭,是李寒舟出门游历了。自那开始,她便让临安城内的老友帮她个小忙,盯着这画舫。
前几日的时候,她收到了李寒舟返回的消息。
只是当初她正处理着朝廷琐事,无暇顾及。
如今彻底闲在家中,便带着儿子前来了。
“娘,这‘奇男子’好像没在家呀。”小家伙看着那紧闭的门,抬头看向了自家娘亲。
赵虹翎没有回话,缓步上前,双手搭在门上轻推。
“吱呀。”
画舫大门应声而开,一股冷清的空气迎面而来。
传来的不再是淡淡的墨香,而且里面空无一人。
“没人呀。”小家伙探进脑袋,四下张望。
赵虹翎见状,心中有所了然,拉着儿子进屋了。
“娘你看!桌上有封信。”小家伙立刻看到了。
赵虹翎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之上。
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幅画卷,在画卷之下,压着一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