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育成看了看表,说道:“已经下了火车,刚才打电话说是坐上出租车了,很快就会到了。”
汪玉兰一听到省委书记的夫人和女儿到洛川,竟然是乘坐火车,并且下车后还需打车,他竟然没有安排车辆去迎接,这让她意识到郝育成与曾鹏、宫平是同一类人,于是她便不再言语。
曾鹏深知妻子的心思,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微妙变化,便故意向郝育成提问:“怎么能让她们母女俩乘坐出租车抵达呢,您也真是的,弟妹首次来访洛川,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,她都是我们的贵客,您不应该在这些小事情上坚持原则,我这就派人去接她们。”
曾鹏说着就要出去,郝育成也知道他是故意在汪玉兰面前演戏,就拦住他,说道:“不用、不用,她们是第一次来没错,但这次是她们自己提出来到站后坐出租车的,女儿说要看看洛川景色,美其名曰替我考察一下洛川的出租车行业。你现在派人接她们没有用,估计已经坐上出租车了。”
曾鹏感叹了一声,说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思想活跃,本来是不想麻烦你,却还找出一堆的说辞,看来,和她妈妈平时的教育有关。”
曾鹏笑了,刚想说什么,就听汪玉兰问道:“您女儿学的是什么专业?”
郝育成说:“环境工程。”
“准备去哪里工作?”
郝育成说:“工作的事我们没操心,是国家环保总局到学校招聘人才,她自己应聘的,试用期半年,不合格就会被辞退。”
“是哪个学校毕业的?”
“京都大学。”
汪玉兰微微一惊,说道:“您女儿一定十分优秀。”
郝育成谦虚地说:“优秀什么呀,差远了,就连她自己都说,她考上大学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当时都没敢报那些热门专业。”
曾鹏说:“您对孩子们要求太高了。”
郝育成说:“这你就抬举我了,孩子们的事,我从来不管,我们两口子有分工。”
汪玉兰听到这里问道:“您有几个小孩?”
郝育成笑了,说道:“两个,老大是男孩,我们夫妻双方都是少数民族,苗族,按照规定就生了这个女儿。”
汪玉兰说:“老大在哪儿工作?”
“兵总,搞军工的。”
汪玉兰说:“真不错,两个孩子都培养出来了。”
郝育成说:“培养两个孩子,就一个字,苦。自打有了老二后,我就调京都来了,没人帮我们照顾孩子,我爱人从那个时候起,就辞职不上班了,成了全职家庭妇女,在家照顾两个孩子,后来我又被调出京都,这个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上学,他们就没再跟着变动,想想我们这些人常年在外工作,家属的确不容易,最怕的就是孩子生病,要照顾生病的这个,还要照顾上学的那个,我那点工资,根本请不起保姆。“
“嫂子,我不介意你笑话我,五十岁之前,我一直是依赖父母的,他们还经常给我汇款。如果只靠我一个人的薪水,在京都这样的城市生活,两个孩子的教育费用又高,实在是捉襟见肘。我的妻子买菜总是等到天黑,能买得起就买,买不起就只能捡拾菜农丢弃的蔬菜。”
这个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