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浩然见陈妍好不容易也将对面人答对的高兴的大笑,也连忙恰到时机地喊服务员上菜。
几人喝过杯中的茶水后,那位侯远的朋友开着玩笑道:“我最懂你们这帮记者了,你们想拓展业务啊,就直接找几个小记者,随便找个噱头下去溜达那么一圈,就能满载而归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那个记者郑清差点没把刚喝进的水喷出来。
大家也纷纷大笑出声,显然被这大实话给弄乐了。
孙处长说:“你看,你看,我可没瞎说,连郑记者都有同感!”
郑清赶忙擦擦嘴,说道:“一不小心呛到了,您继续说。”
“不说了,说多了于副主编脸上该挂不住了。”
哪知,于副主编也毫不避讳,开口道:“我们就这么点小招数,您全都给抖搂出来了,不过我们是市报,影响力度还是有限的,咱们省的日报那才叫一个厉害,前两年一篇报道,就干倒了一名县长,那种情况,你就是跟报社整多少订单也不管用。”
陈妍感觉他们说得太露骨,急忙打圆场,说道:“我们的确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所以媒体监督很重要,别说您们这种媒体,就是我们县级的媒体,我给他们开会的时候,每次都会强调新闻监督的重要性,鼓励他们在采访、报道中,注重发现问题、揭露问题,真正起到舆论监督的作用。”
周浩然感觉陈妍这会很会说话,而且说话也很有分寸,全然没有在他面前说话时的那么随意。
几人在陈妍的这个大美女的插科打诨下,气氛还是很融洽的。
不过,酒桌上,周浩然发现那个叫郑清的记者几乎不说话,而且滴酒不沾,无论大家怎么让他就是不喝。
主编知道他在闹情绪,就解释道:“小郑是我最欣赏的记者,为人耿直、正直,如果不是孙处长出面邀请,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赴约的,刚才说广告的事,纯属是开玩笑,如果我们的报纸真办得那么随意的话,估计早就停刊了。”
“咱们是自家人,开玩笑。”孙处长也赶紧解释道。
于副主编又说:“咱俩的关系你不用解释,你是什么时候见我什么时候埋汰我,不埋汰我你不舒服。我也是从记者做到副主编这个位置的,所以我理解我们小郑的心情。你们想,明知道吃人家的嘴软,拿人家是手短,明知道自己苦心得到的新闻素材有可能还会引起轰动效应的新闻,就要胎死腹中,谁心里痛快?发现好的新闻线索,比给他几万块钱还令他兴奋,这是什么?这就是职业快感!作为一名记者,不能将自己所见所闻报道出去,那种滋味,就跟文人为了三斗米折腰还感到屈辱。所以他头来的时候,要跟我辞职,我是一顿连拍带骂,这才服软,这不,终是给了大家的面子,来了。你们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孙处长问道。
“不是因为你们的广告合同,也不是因为这顿晚宴,是他念及旧情,不好一走了之,因为当初是我亲自把他招进报社的,他不好给我撂挑子了。来,小郑,我敬你。”
小郑一听,赶忙起身,端起水杯,跟副主编的酒杯碰了一下。
孙处长说:“小郑,你不喝酒说不过去吧?这里就属你年轻。”
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