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心中的嫌恶与恐惧,谄笑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。
她没什么主意,唯独凭借胸中一股熄灭就再难复燃的求生之火。
“去山里。”
有个年轻的女人突然开口讲话。
她年轻,脑子灵活,也被这世道捆得不算太紧。
“去山里,翻了顶子就到西村了。我们走上两天两夜还不至于饿死渴死。一路求讨…我还记着昨儿那伙叛…”停了片刻:“…那伙山匪讲了一句,恐怕是从大路离开,又绕了个圈,走山路逃…”
她黑眸闪亮,在被众人凝视时有着年轻姑娘般的羞赧。可当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“没了身份,我们就加入他们。”
妇女们一片哗然。
“昏了!昏了!”
“叛逆…那可是要杀头的!”
妇女们七嘴八舌,唯独统一的就是,声音都轻如蛾蝶扇翅。
“现在是不要杀头,”断掌妇女冷声:“咋?坐上一宿,就能有活路?”
她们不说话了。
“跑得过法术吗?”
又有人问。
手脚是松了,可谁能逃过这些挥手断树、一跃数十尺的术师?
刚热乎起来的火堆瞬间冷了。
断掌妇女咬了咬牙,眼中有着教人说不出来的严肃与决然:“看着我们的不多,只要惹些乱子,你们趁时候跑!分开跑!他们才几个人?分开跑!哪怕逮住七八个…”
她用手掌凭空抹了几下,朝着远处的草房:这伙人够挑剔,住得都是最好的屋子。
同时也给了妇女们机会。
同往后山林子的路一片畅通,没有任何一个卫士守着。
只要有人能拦住他们,或闹个麻烦引走,这些女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四散逃命——再厉害的法术,也不能一气儿抓几十个人吧?
“我们可以现在就偷偷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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