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妮德轻轻颔首,又看向门后那些刻意‘路过’,抻着脖子朝这边张望的牧师。
“你承担了本不该承担的。”
如果不是他说了话,伊妮德也一样能把罗兰完好无损的从教会里带出来,同时也不必付任何代价——但到了那时,她就要去找更老的老东西费吐沫了。
欧徳尔·戈迪恩的确‘帮了忙’。
“这都是父神的决定,”男人平淡的语气中带了些落寞:“时间能改变许多东西。无论有形与无形的…茱提亚大人,我现在才发现我的错处,每夜忏悔,却难以挽回那些本不该出现的灾难与痛苦…”
他表现出来的温和与虔诚,几乎让罗兰和伊妮德不敢相信——欧徳尔·戈迪恩,这个满口‘规矩’,为那些老东西做使者的‘圣洁听差’,今天竟表现的像个直面刀剑、宁愿流出滚烫鲜血的圣徒一般。
他让罗兰想起了加里·克拉托弗。
——不是男孩那方面。
是一种亲切,纯粹,毫无阴影的真诚。
“看来时间确实能改变许多东西,戈迪恩。”
伊妮德并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,道了谢,和罗兰离开教会——看得出来,这里不欢迎黑教服。
“戈迪恩大人,我们其实能多关押他几天的。”
等待许久的牧师躬身上前。
“给他们点颜色瞧瞧…”
戈迪恩将视线从罗兰的背影上收回来,转向身旁的牧师,缓缓摇头。
“既然我们不承担刀剑的责任,又怎么能阻拦刀剑。”
“大人?”
“不用说了,约翰。这件事已经结束。”
男人扭过头,重新望向背影消失的长廊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几根黑色的丝状物从眼球中闪逝。
…………
……
“关于袭击,你有猜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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