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斯莱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:“您看得准。我确实不愁吃穿。”
老柯林斯用眼睛斜他:“你可不是‘不愁吃穿’,你是‘非常有钱’,少弄这把戏。我告诉你吧,我这双眼睛还没看错过谁。”“是,”罗兰帮腔:“我叔叔不仅看不错人,还有各式各样的能耐呢,比如写诗,或者在屋子里大声吟诵那——”
“你给我闭上嘴。”
萝丝就哈哈哈的乐个没完。
老柯林斯看了眼这没装半天就露原形的女孩,不禁恼火质问罗兰:“她怎么知道我在屋里念诗?”
萝丝上气不接下气:“…我不知道…先、先生…我我只是觉得您和罗兰很有趣…我…我不知道…”
“我可没跟她说什么,”罗兰一脸坦诚:“但她现在应该都知道了。”
的确。
不仅她,金斯莱也知道了。
…………
……
四个人都要在一个站点下车,然后,乘坐马车前往不同的地方。
“我们因斯镇见。”金斯莱摘下帽子,欠了欠身,开门上车。
福克郡的天气和往常一样。
夕阳从穹顶下沉,一路沉一路染。
当罗兰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时,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脆弱、怯懦的童年,痛苦又满怀希望的少年,一些恶毒或善良的人,颠簸的风浪和夏日午后般安静的生活…
然后一封信。
一段段奇妙的故事。
一个仪式。
一把火。
一双满是疤痕的手。
仿佛一个头衔尾的圆环,罗兰又重新回到了原点。
但福克郡和他都不一样了。
那冒着阵阵黑烟的工厂打开笼门,放出流了一天血的家畜们。
他们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