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…可假如是最坏的猜测,恐怕所有人的安生日子就到头了。
“我没有时间耽误,刀刃,罗兰,告诉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。我要赶回审判庭通知伊妮德大人——你们最好动作快一点。”
费南德斯说完,粗鲁的从女仆手里抢过工具,扔进皮口袋里,提着就往外闯。
“…抱歉?女士?我不明白,泰勒家难道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吗?”兰道夫皱眉:“‘接下来’——?什么是‘接下来’?”
刀刃用尖头鞋踢了几下那个被费南德斯凿出来的洞。
“接下来的意思就是,泰勒先生,您得暂时搬家了。”
“什么?搬家?”特丽莎不敢置信:“去哪?就因为有些老鼠?这是泰勒的宅子!贝罗斯·泰勒!兰道夫·泰勒!泰勒家族的——”
凡人并不明白这些能在墙里打洞的老鼠意味着什么,更不清楚高环仪式者能有多大的破坏力。
“看在您和罗兰是朋友的份上,审判庭乐意临时庇护您和您的家人…当然,您可以拒绝。”刀刃是被罗兰拉来的,她可和这些人没交情。“我只等半个小时,或者,您可以找个有空的时候,再教罗兰领着去…”
如果到时候,你们还活着。
刀刃说完,便施然离开了客房。
她到客厅转了一圈,在特丽莎以为她也要干同样的事时,这讨人厌的黑教服竟兴致缺缺地停在了酒柜前,拉开玻璃门,给自己选了一瓶香槟,拎出一只玻璃杯吹了吹。
特丽莎忍无可忍:“泰勒家的每一寸都是干净的。”
女人屈指弹飞了瓶嘴,慢条斯理地倒上一半,转身倚着抿了一口。
“包括那个老鼠洞?”
特丽莎:……
“还有二十八分钟。”
特丽莎瞪圆了眼:“恩者在上!您怎么能——”
“勃朗特,去把贝翠丝叫醒。特丽莎,通知所有仆人,我只给他们十分钟——什么都不要带。”兰道夫强硬地打断了特丽莎的牢骚。
他清楚‘审判庭的庇护’意味着什么。
虽然碍于眼界,他无法明白费南德斯严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