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朝罗兰晃了晃:“自打达尔——自打‘野人’先生喂了一次,每天,它们每天准时抵达。”
“如果这是花生酱,我也会每天准时抵达的。”
“可惜不是,”德洛兹吃吃笑起来:“但我能给你准备…你…”她说着说着,发现自己好像有些‘越界’——尤其这话再往后,稍显得像调情了…
一个在「丰塞卡」之家长大,由吉尔丝·丰塞卡,名伎养大的姑娘,竟会在这些话题上感到羞耻。
罗兰就说,她一定和萝丝聊得来。
他想起许久不见的窃贼小姐,印象中骂人能骂出节奏与不同声调的妮娜·柯林斯——而在德洛兹·丰塞卡眼中,罗兰只是又一次重新开始发呆。
好不容易展现俏皮一面的姑娘多少不满了。
“你该接着‘花生酱’往下聊,傻先生。”
“我感觉你不大喜欢这个话题,德洛兹。”
“别这么体贴,男人总要有点‘动物’性——难道等秋天,你要邀请我去最近伦敦的那片、至多有些兔子的林子里打猎吗?”
德洛兹低着头,每根指头灵巧的仿佛各有各的想法。
它们听从代号‘德洛兹’的头脑指挥,按部就班,各行其道,杂乱中实则遵循着早早被统一规划好的秩序行事。
这无疑是一种娴熟的美。
“‘有危险的才叫狩猎,否则,只是散步——我们为什么不在伦敦大道逛一逛?’这是我听来的,罗兰,但我想…”
德洛兹停顿片刻。
“有些道理。”
她其实想要说‘女人喜欢这样的’,而不是稍显懦弱的‘有些道理’:可假如她直白起来,就要把自己逼到墙角,羞得让脸扎进油脂碗里都躲不过接下来难以面对的场面。
她只是用这语气,绕着话题的裙边提醒罗兰,女人,或者,她,喜欢什么样的先生:
敢于冒险的,有进攻性的,狂妄却不真鲁莽的食肉动物;
浪漫的,精于计算的,不屑一顾又深情款款的、平静与热情交织的复杂气象;
若即若离的蝴蝶,善变的、忠诚而压迫感强的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