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第二日,清晨。
沈晚棠醒来的时候,身边的顾千寒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杜鹃一边挂起帐幔一边道:“少夫人,公子说了,他出门一趟,处理些事情,让您不必等他用早膳了。”
沈晚棠打了个哈欠:“下回他再这么说,你就告诉他,别叫他自作多情了,我也没等他用早膳,我一个人吃的更香。”
杜鹃小声的问:“少夫人,您还生公子的气吗?可别真中了大少夫人的离间计啊!”
沈晚棠无奈的摇摇头:“我本来也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不会中计,觉得自己很清醒很理智,但有时候形势比人强,你明知道是计,还是不得不中,毕竟,我也是人,也有喜怒哀乐,也有脾气。”
杜鹃一脸担忧:“这可如何是好?您不会真跟公子生分了吧?”
这下沈晚棠笑了:“不能,你主子我这回啊,嫁的男人不一样,我同他使使小性子还是不妨事的,再说了,本来也是他有错在先,他自知理亏,不会同我争执。”
杜鹃疑惑:“什么叫……这回嫁的男人不一样?主子,您这话说的好像嫁过好几回了似的,以后可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啊,不然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。”
沈晚棠轻笑:“当然,我只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。”
她穿了鞋子下床,刚要去洗脸,琴心就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少夫人!”
“怎么了?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“那乔知雨,把您送她的那件宝蓝色裙子,扔在了咱们院子门口!她太不是东西了,您对她那么好,她竟然这样报复您,其心可诛!”
沈晚棠却神色淡然的道:“我倒也没对她有多好,不过是利用她罢了。她扔了我送的裙子,肯定也不是自己想扔的,让她扔裙子借机给我难堪的,另有其人。”
琴心反应很快:“您是说——大少夫人?”
“自然是她。”
琴心气的直跺脚:“也不知道她是中了哪门子邪,一天到晚给您找不痛快!您分明从未得罪过她,她却处处针对您!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,她只怕是坏心眼儿太多了,心思都没用到正途上,所以才一直怀不上孩子!”
沈晚棠瞪她一眼:“小点儿声,别乱说话。”
琴心也知道编排主子多有不妥,但她确实生气,而且这会儿心里颇有些瞧不上孟云澜的做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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