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决定,也绝不会如此草率告知于她。
“苏喜,我等你回来。”
——
次日。
宿醉的结果自然是头疼万分。
苏喜瞧着特意送了醒酒汤和温热的白粥过来的沈翊晚,面上打趣。
“我们家晚晚真是个贤妻良母,也不知往后是哪个小伙子能得了那份殊荣,娶了我家晚晚。”
“我成婚时,你可得回京随份子钱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苏喜拍了拍沈翊晚的肩膀,随后将一旁的醒酒汤一饮而尽。
“我今日便开始收拾东西,店铺里的事宜,我如今全都转交于你手,以后你就当是你家的生意就是。”
“你要去何处,可决定了?”
沈翊晚抓着苏喜的手,虽然知道如今无论说什么都似乎为时已晚。
但却还是至少想要知道苏喜所落脚的地方。
苏喜思虑了片刻,最后却摇了摇头。
“你突然之间问我,一时间确实问的我有些凌乱,我也不知…”
这天地海阔。
一时之间苏喜也不知要去何处。
“可能会如从前所想,去看看沈槐序吧。”
当初种种。
虽然他确实做下了错事,但终究还是年纪还小,不曾引以正当。
再加上身旁有着沈绥那种父亲。
“说起来那孩子,也确实有几分可怜,而不是他父亲明里暗里怂恿着他,或许他也不会坐下那种…如今这春来冬去的,眼瞅着也过了两年,你去瞧瞧也好。”
“嗯。”
两年时光亦不知当年的小小人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。
苏喜收拾好一切物件,在沈翊晚的陪同之下,朝着城门口走去。
却在城门口遇见了江卧云与陆观棋二人。
他二人瞧着身上的霜重,似乎好像怕是今日天还未亮时就站在此处。
“你还是决定要走?”
陆观棋走了上去,心里的万千想法,此时却有些无力。
他原本想着若是苏喜实在不愿与江卧云纠缠,就像从前住在燕王府内她就是自己唯一的妹子。
可却也知燕王府那四四方方的牢笼,实在是不太符合苏喜的心思。
“你知道我的,在京城之中呆了这些时日,总是有些烦,想出去走走,等过些时日我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找你。”
“那你可要说话算数。”
“嗯。”
江卧云始终站在一旁,连半句话都不曾说,在那双眼里带着悲伤的望向她。
苏喜拉了拉陆观棋的袖子,“既然要走,也该把话说清楚了再走,好歹给他一个结果。”
说完他二人便朝着远处走去。
江卧云与苏喜二人站在原地许久,江卧云才开口。
“你想让我娶和善公主,我松口了,答应了家里人,按照了你的心思行事,为何你还要离开京城?明明是……”
“江公子如今已经有了夫人,我不离开京城,难不成要等着江公子拿我当妾室?还是说要我与那位公主同为平妻,平起平坐。”
“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妻,就算是那位公主嫁给我做的也不过是江家主母的位置,与我可无半点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