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我这把贱骨头,不干活儿怎么还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儿呢。”
冬梅扶着腰,她肚里孩子已经六个月了。
“我也是这样,总觉得空唠唠的。”
吴桂花强打起精神,“既然不用那么忙了,明天的包子馅儿也准备好了,咱们就放假半天。冬梅告诉你婆婆一声,记得来拿工资,以后人手够了,就不麻烦她了。”
冬梅赶紧点头,收拾一下,回家去了。
吴桂花关了院门,打算找几件衣裤洗洗,这时候拴柱儿骑着三轮车从城里回来了。
“姑,姑!徐良大哥被开除了!”
“开除?”吴桂花吓了一跳,“他端的是铁饭碗,怎么还能开除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拴柱儿抄起水瓢舀了凉水,咕咚咚灌了半肚子,缓了一口气。
“我听说是徐良大哥跟人家合谋,买了一批粮食,以次充好,赚了不少昧良心钱。结果那粮食问题很大,药倒了十几个矿工,如今还在医院打吊瓶呢!
“矿山领导气坏了,看在徐主任的面子上,才把徐良大哥开除了,否则都要报公安,蹲笆篱子了!”
“你看家,我去一趟城里。”
吴桂花擦擦手,骑了自行车出门直奔煤矿家属区。
之前有事,她过来找过一次徐良。
徐良家是独门小院儿,几个老太太聚集在附近,一边滋啦滋啦纳着鞋底子,一边对着院门指指点点。
吴桂花也不理她们,咣咣拍门。
不一会儿,徐良顶着鸡窝头,红肿着眼睛就出来了。
吴桂花把自行车推进院子,直接问道。
“弟,怎么回事?你也不是贪财的人啊,怎么惹了这么大的祸?”
徐良也不管丢脸不丢脸了,当时就掉眼泪了,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原来,徐良和对象打算结婚,但对象家里狮子大开口,要了五百块彩礼,还有三大件和三十六条腿。
徐良拿不出来,正好有个熟人说手里有一批陈粮,想通过他卖到矿上,好处费给三百。
徐良也亲自验看陈粮是去年的,除了吃起来口感差一些,没有任何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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