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因为兔肉而焕发出生机的两张小脸,再看坐在她对面默默喝汤,再不复紧绷面色的刘二喜,由衷觉得欣慰。
心头堵着的大石头,终于松动一些。
却在这时,从院口的篱笆附近,探进来两颗圆脑袋。
那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子,正使劲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肉香,一脸羡慕。
左芊芊见状,立即放下手里的碗走出屋门。
肉香引来了村中人的注意,这叫她不得不警惕起来。
不出半炷香功夫,篱笆外已然聚集了更多孩子。
大的十四五岁,小的不过五六岁。
精神状态虽然要比家里这两个孩子好一些,但还是个个都营养不良,穿着带补丁的衣裳。
他们也不说话,就直勾勾地往里瞅,鼻子一抽一抽地吸着肉香。
三丫下意识就将自己的碗往怀里藏,大丫眉眼紧张,有些无措地看着左芊芊。
忽然,一道尖利嗓音在院门口炸开。
一个村妇气冲冲从村东边的分岔土路过来,一把揪住了其中的一个小子的耳朵。
“铁蛋!还不滚回家,在这看什么看,看了人家能给你吃一口是怎么着?”
来人是村东头王顺子的婆娘,村里出了名的碎嘴子。
她家小妹之前原本准备说给刘二喜的,后来出了悬崖那事便没能成,这些年一直都视原主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王铁蛋被自家娘亲一吼,当即就不敢继续待了。
临走时,依依不舍地又使劲吸了一口肉香。
其他孩子见状,也一脸颓然,耷拉着脑袋散了。
村里的肉金贵,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分到哪怕半口肉汤的。
顺子婆娘却没走,叉着腰,继续阴阳怪气道:
“哟,今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刘二喜家居然吃上肉了。”
“有些人啊,分家出来单过隔天就吃上独食了,啧啧,要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