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白!”贤王急了,声音也大了些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向来不喜朝堂上的这些争权夺利。若非……若非知道三皇兄登基之后,咱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,我绝不会掺和这些事。”
他顿了顿,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:“咱们是兄弟,这事儿你我心知肚明。你若能登上大宝,我绝无二话,依旧做我的闲散王爷。再说了,父皇心里属意的……也是你。”
“贤王殿下慎言,”冀容白冷冷打断他,“臣不过是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子,当不起殿下如此抬举。殿下所言,恕臣不敢苟同。”
贤王盯着他,目光深沉,似是要将他看穿。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
过了许久,贤王像是泄了气一般,颓然地揉了揉眉心:“罢了,是我异想天开了。我清楚你对皇位不上心,这样也好,就当我……今天什么也没说过吧。”
他站起身,唤来贴身太监,从他手中接过一个锦盒。
“据说臧夫人遭了难,这可是圣上赐下的千年灵参,给她补身子吧。”
“感激贤王大恩。”冀容白没有推辞,直接收下了。
等到贤王离开,冀容白看着棋盘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棋子,眼神越来越冷。
贤王掩饰得再好,可他的棋风,早就暴露了他的野心。
他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,只想安安稳稳地做个闲散王爷?
冀容白冷笑一声,拂乱了棋局。茅清兮受伤养病,吃喝上处处受限。紫姨管得死死的,忌荤腥,忌重口,一日三餐清汤寡水,她感觉自己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。
这天,茅飞羽又溜来澜府。
“姐,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!”
话音刚落,茅飞羽就跟变戏法似的,从衣襟中摸出一个纸包,小心翼翼地塞到茅清兮的软榻底下,动作那叫一个鬼鬼祟祟。
绿绿早就瞧见了,抿嘴一笑,故意把头扭到一边,装没看见。
茅清兮心里跟明镜似的,不用猜,肯定是吃的。
“姐,你可得偷偷吃啊,可千万不能被姐夫发现。”茅飞羽趴在软榻边,压低声音叮嘱,生怕隔墙有耳。
茅清兮斜睨了他一眼,嘴角微撇,装作不在意地说:“拿走,我才不稀罕。”
“姐!”茅飞羽急了,一屁股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