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富峻脸色不对,
“你们主子呢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主子他……他……”
富峻支支吾吾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“说实话!”
茅清兮的声音陡然严厉。
富峻低下头,眼眶泛红:
“主子被禁足了……因为抓了冀大夫人,陛下大怒,将主子软禁在府中……”
茅清兮只觉得一阵眩晕,
但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,
“先回府。”
她声音嘶哑,却异常冷静,
“我要去接他回来。”
她,绝不会让冀容白出事。鞭炮声稀落,年味却浓。
只是这京城的年味,飘不进澜府的高墙。
澜府上下,静得像座无人问津的空宅。
两个主子,一个刚从诏狱里被捞出来,身子还没养好,另一个又陷了进去。
底下的人没了主心骨,更没了过年的心思。
紫姨端着药碗,眼圈泛红,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茅清兮身上。
茅清兮接过药碗,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,心头微暖,轻声道:
“不过是些皮外伤,把药都吞下去了。紫姨再帮我敷点外伤药,将养些时日,也就好了。”
“哪能好得那么快。”
紫姨嗔怪着,可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,小心翼翼地取来药箱,细细地替她清理伤口,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她心疼啊。
将军常年在战场上,刀口舔血,受伤是家常便饭,她虽心疼,却也知道在所难免。
可小姐不一样,金尊玉贵地养在京城,哪里受过这种罪?
这细皮嫩肉的,从诏狱里走一遭,出来就破破烂烂的。
茅清兮知道紫姨心里难受,怎么劝也没用,由着她眼泪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