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她张了张口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,干涩发紧。
“圣上的旨意,臣妇不敢置喙。”
这句话,她说得艰难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。
“谅你也不敢。”
高坐之上的皇帝冷哼一声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“尤将军是秦家唯一的血脉,她的父兄皆为国捐躯,她自己亦立志镇守云陲。如今她与容白同在云陲抗敌,相互扶持,堪称天作之合。”
皇帝的声音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,
“你与容白先前的婚事,虽是朕授意,但他那时昏迷不醒,未曾圆房。如今他既已醒来,便该另择佳配。念在你照顾他一场,留在澜府做个侧夫人,倒也不算委屈了你。”
侧夫人?
茅清兮心口一阵绞痛,几乎要呕出血来。
她茅清兮,宁为寒门妻,不做高门妾!
更何况,那个人还是冀容白。
她若反对,便是抗旨。
她若应允,便是屈辱。
进退维谷间,她反倒冷静了下来。
“陛下说得是。”
她抬起头,目光清澈,
“臣女与苏将军之间的婚事,确实不妥……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,似乎对她的回答颇感兴趣。
茅清兮深吸一口气,正要开口解释,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。
“怎么就不妥了?”
虚弱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,打破了殿内的沉寂。
“娘子莫不是要弃我而去?”
茅清兮猛地回头,只见冀容白正从中殿跌跌撞撞地走出。
他脸色惨白,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,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。
尤明月紧随其后,想要搀扶他,却被他轻轻推开。
她手中的披风滑落在地,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