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收了剑势,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。
“快,给我看看。”
富峻笑眯眯地递上信,那小心翼翼的模样,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信封上,“吾妻亲启”四个大字,笔力遒劲,一看就是冀容白的字迹。
茅清兮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,睫毛轻颤,像是蝴蝶的羽翼,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光。
她小心地拆开信封,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游走。
冀容白已经率军收复了两座城池,如今正整军备战,准备一举拿下剩下的四座。
信里,他没怎么提战事的艰辛,反而絮絮叨叨地问个不停:
“娘子可有想我?”
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却让茅清兮的心头泛起一阵暖意,眼眶也微微湿润。
她仿佛能看到冀容白提笔写下这些字时的模样。
他一定是唇角含笑,桃花眼微微眯起,眼底尽是温柔。
修长的手指每写下一个“娘子”,都会在唇边轻轻呢喃,带着无尽的思念。
娘子……娘子……
茅清兮的嘴角越翘越高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北陲得满满的,又酸又胀。
目光下移,落款前的几行字,让她微微一怔。
“无意中得了一把‘三寒霜’,乃剑仙独孤浪的佩剑,赠予娘子,聊表相思。”
署名是,“夫——容白”。
茅清兮还没反应过来,富峻已经捧着一把剑,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。
她一眼就认了出来,这正是那把传说中的“三寒霜”。
茅清兮伸手,缓缓拔出长剑。
剑出鞘,寒光闪,仿佛连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度。
剑身清亮如镜,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芒,薄而锋利,隐隐透着一股孤傲之气。
百年前,剑仙独孤浪,白衣胜雪,仗剑江湖,风华绝代。
世人称赞,“除却君身三寒霜,世间何人敢着素裳”,这便是“三寒霜”的由来。
这把剑,是无数江湖人心中的神话,据说早已失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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