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为了不影响钱云霄登上皇位,哪怕只是因为圣上当年一句不切实际的承诺,就可以随便要了冀容白的命?”
白苏道长正要反驳,茅清兮却抢先一步,将手中的折扇“啪”的一声合上,冷笑:
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就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?”
白苏道长被她噎得脸色铁青,却又无话可说。
他只能冷哼一声,用一种近乎于赌气的口吻说:
“冀容白要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京城里,做他的逍遥贵公子,谁会吃饱了撑的去要他的命?”
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:
“可他呢?非要去云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还搞了个什么鹰羽卫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
说到“鹰羽卫”三个字的时候,白苏道长的语气里充满了忌惮。
“鹰羽卫,那就是一块大肥肉,谁见了都眼红!虽然人不多,但个个都是精兵强将,一个能顶三个用!”
他顿了顿,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带着一丝阴狠:
“而且,这还是冀容白的亲兵,跟那些只认兵符的官兵可不一样。他要是真有点什么不该有的心思……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茅清兮听得心头发冷。
她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:
“要不是他建立了鹰羽卫,只怕早就被你们这些人挫骨扬灰了吧!”
她太了解这些人了,为了达到目的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白苏道长似乎被她说中了心事,脸色一阵变幻。
他叹了口气,语气也软了下来:
“如今这天下,好不容易才太平了几年,再也经不起折腾了。十一年前那场仗,死了多少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要是再因为冀容白打起来,老百姓可怎么活啊?”
茅清兮听了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她嗤笑一声,眼神中充满了鄙夷:
“说得真好听!可现在,守着北境,保家卫国的,不正是你们口中那个身中剧毒,命不久矣的冀容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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