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明文禁止驸马入仕,但约定俗成的规矩,驸马通常不入朝为官。
这么看来,长公主为清韵挑选的这门亲事,倒也算门当户对。
常家虽是国公府,却无实权。
族中子弟多是清流文人,或在书院任教,或潜心著述,不涉朝政。
乐雅书若尚了公主,国公府的爵位自然归他。
只是,入仕之路,恐怕就此断绝。
茅清兮心里盘算着这些,和清韵一起走到醉月楼门口。
冷不防,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,挡住了她们的去路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茅清兮有些惊讶。
她没想到冀容白会出现在这里。
“听说有人在我的地盘上,对我娘子出言不逊?”
冀容白微微挑眉,似笑非笑。
他目光一扫,原本还算热闹的酒楼门口,瞬间安静如鸡。
“看来是我来迟了,那些不长眼的,已经走了。”
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。
茅清兮知道,冀容白指的是茅暮暮她们几个。
他这护短的性子,倒是来得快。
不过,她也明白,自己先前那番话,不过是借冀容白的势。
现在正主找上门来,她倒有些不好解释了。
清韵公主见状,眼睛滴溜溜一转,凑到茅清兮身边,小声嘀咕:
“清兮,这冀容白不会真对你动心思了吧?他这副护犊子的样子,可不多见。”
冀容白耳力极好,自然听到了清韵的“悄悄话”。
他也不恼,只是淡淡瞥了清韵一眼:
“公主慎言,内子与我,乃是圣上赐婚,名正言顺。”
清韵撇撇嘴,显然不信他的说辞。
“名正言顺又如何?谁不知道你燕世子心里头,还藏着个白月光呢?”
她这话一出,茅清兮明显感觉到冀容白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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