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眉宇紧蹙。
苏兰见状,心疼不已,忙取蜜饯,欲送至冀容白口中。
“夫人喂我,可好?”
冀容白未动,只凝望着茅清兮。
茅清兮巧妙避开他的视线,旋身立起,轻轻拍了拍手:
“此事,还是交由苏兰罢。”
她可做不来这等温存体贴的服侍,这等差事,苏兰最为合适。
茅清兮离开时还顺手掩上了门。
一直在外间等候的紫萱递上一张纸条。
茅清兮打开一看,上书:华岑,近日频现碧云楼。
她心念一动,正欲会一会此人。
“紫姨,这些人可还信得过?”
茅清兮将纸条揉作一团,似随意地问道。
并非她多疑,只是重活一世,凡事不得不谨慎。
不论是对冀容白,亦或是对母亲留下的这些人,皆是如此。
毕竟光阴流转,谁又能保证,这些人中无一人生出异心?
紫萱颔首:
“主子放心,这些年来确有一两人心生叛意,但皆被华岑处置了。”
闻言,茅清兮更想见一见这个华岑。
才刚踏入内室,便见一人影跌跌撞撞奔出,险些与她撞个满怀。
定睛一瞧,竟是苏兰,双目通红,满面泪痕。
见到茅清兮,她眼中怒火更炽,狠狠一瞪,便跑开了。
茅清兮一怔。
绕过屏风,只见墨川正欲为冀容白更衣。
冀容白随意披了件外袍,松垮垮地系着带子,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。
茅清兮刚想退避,墨川已停下手中动作,躬身行礼,声音低沉,
“少夫人。”
通常而言,主子已然成婚,贴身侍卫便不宜再入内室。但冀容白行动不便,确实需人近身伺候。
只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