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  幻影保持着投掷的姿势，身体因剧痛和脱力而剧烈颤抖，左手无力地垂下，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身下的泥污中。他破碎面具下的眼睛半睁着，瞳孔深处，那点冰冷的银芒（林夜的计算）与微弱的翠金火星（种子的生机）激烈地交织、碰撞，最终缓缓归于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与空洞。

    他再次瘫倒在地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唯有那紧握的左掌心，一点翠金的光芒穿透泥污，微弱却无比倔强地亮着，如同荆棘丛中指引方向的星辰。

    崩塌的烟尘缓缓沉降，露出废墟后裂缝中依旧闪烁的猩红目光和令人心悸的嘶鸣。鼠群并未退去，它们只是被暂时阻挡。通道内一片狼藉，伤者的**和粗重的喘息交织。

    铁砧拄着扭曲的钢筋，胸膛剧烈起伏，目光扫过昏迷的幻影，扫过惊魂未定的人群，扫过前方被崩塌废墟堵塞但依旧传出危险嘶鸣的通道，最后落在那一点微弱的翠金光芒上。

    “清路！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和灰尘，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，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决绝，“带上能带走的清水，带上他，带上种子！离开这鬼地方！”他指向婴儿之前指引的、通往更深邃黑暗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前路再黑，也比留在这里喂耗子强！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