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冰冷而饥饿的意识贪婪地吸收、解析、整合。它开始“理解”它所吞噬的这个世界的一角——冰冷、残酷、充斥着命令与清除、背叛与毁灭。
当越来越多的银蓝光丝缠绕上寒鸦的头部,开始试图侵入她太阳穴两侧的视觉与数据处理接口时,那股新生的意识波动,第一次尝试着凝聚起一个明确的“念头”。这念头并非语言,更像是一种冰冷的、基于所吸收信息而生成的“定义”冲动。
它“看”着身下这具被自己缠绕、侵蚀、融合的残破躯壳(寒鸦),又“感知”着那些被它吞噬的、属于裁光哨兵的秩序逻辑碎片。
一个冰冷、生涩、如同金属摩擦般、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性“声音”,直接在寒鸦残存的听觉神经和这片被菌毯覆盖的区域震荡响起,打破了峡谷死寂的平衡:
“定义——”“此个体……存在……矛盾……”“冗余……情感模块……混乱……低效……”“逻辑……需……纯化……”“执行……格式化……重构……”“新……秩序……基点……”
这声音,是宣告,也是吞噬开始的信号。缠绕着寒鸦头部的银蓝光丝,猛地亮起!